寶卿是她懷胎十月的孩子,就那么不明不白的被人害死,這一口氣她在心中已經憋了許久。
如今她就是要陳太后給她一個交代。
陳太后嗤的一聲冷笑了出來,視線若有似無地掃了一眼地上倒在血泊中的凌花嫂母子。
“這二人惡毒至極,區區螻蟻竟然也敢謀害公主,皇上殺的沒錯,哀家也恨不得上去補幾刀。”
陳太后動了動話頭緩緩道:“哀家的女兒到底有沒有參與謀害寶卿此間已成了無頭公案。”
“蕭家滿門抄斬,即便是面前的漏網之魚蕭家二爺……”
陳太后視線里掠過一抹殺意,淡淡道:“哀家也絕不會放過蕭家余孽,皇上,哀家希望將此人凌遲處死!”
榕寧的眉頭一點點皺了起來,眼前這個老虔婆兜兜轉轉不知道想要說些什么。
她警惕地看向陳太后,榕寧從來沒有覺得陳太后有多么好對付。
也正是這個女人背后操控全局,將她一步步逼到絕境。
她也不清楚為何陡然見面陳太后會對自己有如此的成見。
既然做不了朋友,那便是敵人。
她沈榕寧對待自己的仇敵也不會心軟。
陳太后最終將視線定格在了榕寧的身上,眼神陡然冷冽了幾分緩緩道:“哀家算是看明白了。”
“哀家的女兒犯了錯,哀家也不會包庇。”
“她確實是喜歡沈將軍喜歡的緊,甚至到了癲狂的地步。”
“這些日子月兒為愛成癡,腦子都出了問題,一個瘋子,寧妃娘娘何必計較?”
榕寧的手死死攥成了拳,不禁冷笑了出來。
一個瘋子?
瘋子就可以隨意殺人嗎?
好一個移花接木,便是裝瘋賣傻吧?
可陳家在朝堂根深蒂固,又是親手養大皇帝蕭澤,即便真的用瘋子這個擋箭牌為蕭乾月開脫,此番想要殺她卻是不能夠的。
陳太后淡淡笑道:“迫使沈家大軍瀕臨絕境,差點被西戎人害死,那是蕭家的罪孽。”
“與哀家的月兒斷無什么聯系。”
“我的女兒就是一個愛而不得的可憐人罷了。”
“家國大事她哪里懂得這些,寧妃娘娘切莫將這些帽子扣在哀家的女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