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瀟也沒想到宮里頭居然是如此的兇險,大冬天的誰能想到會有蛇?
對方打擊寧妃的手段越來越下作,更是心狠手辣,無所不用其極,令人毫無防備。
他一顆心被牽的死死的,只有親眼見過才能放下心來。
那可是劇毒的蛇,稍微咬上一口便能斃命。
張瀟行禮道:“草民給寧妃娘娘請安。”
榕寧忙讓小成子將他扶了起來,她此時對于眼前這個男人更多的是感激。
從她當初還是一個一無所有的小宮女,到如今成為大齊的寧妃,這一路上不曉得仰仗張瀟幫她辦了多少事。
此時榕寧心頭略有些愧疚,看著張瀟道:“這一次又要麻煩張統領了。”
雖然張瀟已經不做皇家護衛的統領,可大家都已經稱呼的有些習慣了,有些改不過口。
張瀟忙起身道:“一切但憑娘娘吩咐,這些日子草民就住在京城,平日里沈將軍也經常帶草民去郊外打獵,偶爾會走個一兩天,若是需要草民做什么,娘娘只管讓小成子出宮給草民捎個信便是。”
張瀟這話說的滴水不漏,讓榕寧沒必要覺得虧欠他。
反而他在沈凌風的麾下頗受器重,唯一遺憾的是不能以真面目示人,這已經足夠好了。
榕寧命人給張瀟端上的茶點,張瀟卻是從懷中拿出了一份名單,雙手捧到了榕寧的面前。
他臉色稍稍有些陰沉,不曉得費了多大的勁兒,差點將那幾個耍蛇人的肋骨敲斷,才將這些信息查清楚。
他曉得榕寧在宮中步步危險,他早些將事情調查清楚,榕寧在宮中的危險也就降低一分。
“回娘娘,已經查清楚了。”
“這批蛇是從南疆運過來的,都是經過養蛇人的訓練,只要給一點特殊的氣味或者是動靜,就會猛烈攻擊。”
“是上個月初進京的,一開始養在了勾欄瓦肆的耍蛇人那里,還沒來得及拔掉毒牙,就被陳家大爺身邊的人過來買走了。”
“陳家?”榕寧眉頭狠狠皺了起來,竟然是陳慕。
看來在和親之事確定之前,陳家就已經對她恨之入骨,要將她置于死地。
榕寧的手指一點點劃過紫檀木的桌面,眼神冰冷如霜。
“好啊,既然你們陳家人處處要置本宮于死地,本宮也不客氣了。”
張瀟道:“娘娘,還有一件事也有了眉目。”
“沈將軍親自去了一趟西山,果然那山里的銅礦都是隸屬于陳家的。”
“而且陳家為了開礦,草菅人命,甚至將十里八鄉的青壯年都抓了一個遍,搞得妻離子散,但凡是進了陳家銅礦的人都死得很慘。”
“這些證據一樁樁一件件,沈將軍都已經理得清清楚楚,只等和陳家翻臉后便將這些證據呈給皇上。”
榕寧點了點頭:“既然要陳家和沈家開戰,那便不能讓對方有絲毫緩和的余地。”
“你去聯系陳二叔,關于陳家大爺做的那些惡事,全部收集起來。”
“還有光靠那書面上的文字還不足以說服皇帝,陳慕畢竟是皇帝的國舅。”
“從西山到京城,若是帶著老弱婦孺北上,需要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