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始終擔心,楚國舅會先向著秦長寂等人開刀,斷自己的左膀右臂。
萬一摸清王不留行的底細,捉住把柄,參奏一本,到時候難免血流成河,而秦長寂首當其沖。
自己要替秦長寂求一道護身符,也借著做生意的外衣,讓王不留行合法話。
也讓那些每日提心吊膽的殺手們,沒有任何后顧之憂地追隨自己。
靜初跪地謝過皇恩。
圣旨一下,她便立即離開了皇宮。
太后護送靜初回家的轎輦回到新宅,門口功德碑已經(jīng)立好,街上行人車水馬龍,不時有人駐足,立在功德碑前,指點議論。
白靜初的名字,就在最為醒目的位置。
靜初一下轎輦,里面的人得了消息,叫嚷一嗓子,頓時宿月枕風等人呼啦啦地涌出來,將她圍攏住,嘰嘰喳喳地詢問她傷勢如何,還疼不疼,怕不怕?
靜初瞬間就有了一種久別回家的感覺。
雖說,沒有至親之人,但眼前哪一個,都是滿心滿眼牽掛自己的親人。
而且很快,秦長寂也得到消息趕了過來。
靜初將皇帝的圣旨取出來,交給秦長寂。
秦長寂一臉的莫名其妙,將圣旨緩緩打開,不由就是一愣。
“這是你求來的?”
靜初點頭:“我怕日后楚國舅為難你,算是有備無患。”
秦長寂默了默:“無論怎么說,還是謝謝你。不過,我不太需要。”
“為什么?我不想讓你一直戴著面具,我更希望你能摘下他,與我一起走在陽光之下。”
秦長寂輕嗤:“我就是我,我不需要他的肯定,還有所謂的恩典。”
靜初臉上的笑意微微地僵住。
秦長寂有所覺察,局促地搓了搓手:“我很感激你的好意,是我不會說話,覺得不值得,浪費了。你千萬不要往心里去。”
靜初淡淡地道:“沒關系,我許是風聲鶴唳,過度緊張了。皇上問起我想要什么賞賜,腦子一熱就說出了口。”
她收起圣旨:“無論日后是否有用,算是我為你求來的護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