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笑。”她覺得莫名其妙,“憂太可能是有點認生吧,我們幾個人他就只認識我了。”
這樣說著,她越想越覺得自己的這種設想很有道理,便對齊木說:“我過去陪他了,省得他社恐。”
沒等齊木回應,她又溜達到乙骨身側,跟他并肩走著。
但是乙骨不知道有什么心事,明明注意到了梨沙走到了自己身邊,甚至看到了梨沙對他展露的友好笑容,但是他居然裝作沒看見,沉默地垂著眸子。
氣氛一時間冷淡下來。
直到幾人登上地鐵,還是維持著冷淡的氣氛。
今天是周一,正是下班潮,地鐵上人擠人得令人絕望。
乙骨雖然沉默著不跟梨沙說話,但是身體卻很誠實地擋在梨沙面前,讓她獨自站在車廂一角,將她與人群隔開,免得被擠到。
齊木和鳥束也靠了過來,幾人聚集在車廂角落。
“為什么我們要在周內坐地鐵?”
鳥束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被擠得移了位,他看上去非常痛苦。
“特別是周圍也沒有香香軟軟的小姐姐擠到我身上,我真是太虧了。”
乙骨被他直白的低素質發言震住了,他眼神復雜地深深看了鳥束一眼,堅定地決定以后絕對要特別注意他,堅決將他跟梨沙隔開。
“說這種話會被報警抓去喝茶的,鳥束君。”梨沙哭笑不得地勸說道,“好啦好啦,辛苦你了,都怪我,之后會補償你的。”
“補償?!梨沙醬終于要跟我交換聯系方式了嗎?!”
“別做夢了。”齊木伸出手指,戳著鳥束的腦門將他往后帶,“怎么還沒有人報警,難道要我親自報警嗎?”
鳥束吱哇亂叫著在齊木手下掙扎,喊著“師父小氣鬼,為什么阻止梨沙醬跟我交換聯系方式啊你有什么居心”之類的話。
齊木簡單粗暴地將鳥束封了口,甚至還貼心地對車廂內驚恐看過來的人們點頭抱歉。
梨沙覺得已經丟人丟到姥姥家了,她索性轉身面對車窗,對著窗戶上自己的倒影發呆。
乙骨雖然也覺得丟臉,但他在混亂之中還是精準地抓住了重點。
他喃喃自語地重復了一遍:“梨沙醬?”
剛剛他分明聽到鳥束是這么叫梨沙的。
他跟梨沙站得很近,梨沙也聽到了他的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