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家嗎?”媽媽問道,“吃藥了嗎?”
“我在家,剛醒呢,掛了電話就去找藥了。放心吧。”
媽媽又催促她找藥,又叮囑她晚上睡覺要蓋好被子,還讓有什么事一定要打電話給自己,這才將電話掛斷。
梨沙裹著被子發(fā)了一會兒懵,這才起床下樓,在客廳的柜子里翻找感冒藥。
她實在是個不怎么容易生病的人,家里的藥箱都在柜子的最深處,找了半天她都有點懷疑自己家到底有沒有還在保質期內的藥。
可惡啊,上次明明淋了雨都沒感冒的……
她正跪坐在地上一邊找藥一邊大腦胡思亂想,忽然聽到背后的門發(fā)出咔噠的聲音。
驚悚之間她猛地扭頭,與推開門面無表情的云雀對上了視線。
梨沙:“……”
“啊,你在啊。”云雀冷靜地將鑰匙塞回原位,進了門,“你媽媽打電話給我說你病得起不來了,讓我來看看。”
……
她的媽媽怎么可能會說這種話!
無非就是說她生病了,家里沒人擔心她出什么事,拜托云雀看顧一下。
云雀怎么能將她媽媽的意思扭曲成這樣。
“起來,不要坐在地板上。”云雀攆開梨沙,蹲在她原來的位置淘了淘地上的藥箱,皺起了眉,“你家的藥怎么都是過期的?”
梨沙:“……沒什么用就放過期了,我猜你家的應該也都是過期了的。”
云雀哼了一聲,念了句“那可不一定”,說完就起身兀自出了門。
不一會兒他又折返了回來,將手上的小袋塑料袋遞給了梨沙。
梨沙坐在沙發(fā)上,接過袋子翻了翻,還好,云雀家的藥看上去都在保質期內的。
“也對。”梨沙喃喃自語,“你換季經常感冒,我差點忘了。”
“我才沒有經常感冒,跟那個沒有關系。”云雀移開視線,語氣平平,“是副委員長經常做多余的事情,放在我家的。”
果然是草壁做的善事。
有這樣的副委員長你就偷著樂吧。
梨沙挑了些自己經常吃的感冒藥,想將塑料袋還給云雀,但后者順手放在了她家的桌子上,似乎是打算將這些藥都留在自己家了。
“你吃飯了嗎?”云雀盯著梨沙起身倒水的身影,看著她身上的睡衣,發(fā)出疑問。
“沒呢。”梨沙瞥他一眼,“你要做飯給我吃嗎?”
云雀:“……”
他掏出手機。
“你想吃什么?”云雀聲音超絕冷靜,“我讓副委員長來給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