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見狀驚得直冒汗,忙上前攙扶,“快來人,把小喜抬回去。”
兩個小廝立即上前要把鄔璽梅抱走,被羅域喝住,“不必!我自己來。”
直到把人送進自己床上,還給她把鞋脫了,蓋上被子,這才出門,看著一臉凝重的福伯,隨口解釋了一句,“黃熙設宴就是在試探我有沒有受傷,難保方才門前沒有被人跟蹤。”
“原來大人是在做戲……”
老頭兒訕訕的,嘴上雖是這么說,但實則腹誹:簡直是越描越黑。就算怕有人跟蹤,以大人的身份,無論受沒受傷,抱個小廝這合適嗎?再說,門口做戲,進了門還做戲?還做到房里去?
唉,算了。你是主子你說了算。
“老奴這就去找軍醫來給大人看傷。”
“不用了,我去軍醫那兒。”羅域回頭朝屋里看了眼,覺得讓軍醫看見了,也少不了又得誤會,還是算了。
他關上房門,自己走了。
鄔璽梅迷迷糊糊聽見門外有羅域的聲音,以為他是在和自己說話,掙扎著睜了睜眼,模糊中感覺眼前景象不對,她摸了摸身下,是厚實柔軟的床墊。
我這是在哪兒啊?
她扯著身上的被子拉了拉,感覺蓋在身上很溫暖,隱約還帶著羅域身上的味道。
這一聞,她混沌的意識里一瞬間跳出兩個字:暖床。
她忽的驚起,瞪眼睛向四下環顧一番。
我為什么在大人房里?
我可不想被人當成男的來暖床。
她是被一瞬間的驚嚇給嚇醒的,實際上并沒有從醉意中完全醒來,她稀里糊涂的跳下床,鞋也不知道穿,就踩著棉花,跌跌撞撞地跑回自己的耳房。
待羅域重新在軍醫那邊包扎好再回來,就見自己房門大開。他擔心鄔璽梅有事,幾步跨入房門,發現床上空著,可她的鞋卻還在。
人呢?
他出門再看,就看到房門前一串凌亂的腳印拐著彎兒的蜿蜒到耳房。
她醒了?
他覺得奇怪,她醉酒后怎能這么快就清醒。
他來到耳房,耳房門也是敞開著的。他走進房門,竟見鄔璽梅頭朝床尾,面朝下的趴著,半截身子耷拉在床沿上,兩只腳上的襪子shi漉漉的,看著都冷。
他走進房里,順手關上門。
走到床邊,他想抱起她給她擺正身體,但只一彎腰傷口就疼。這讓他想起軍醫方才反復叮囑他的話,切不可再用力,造成傷口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