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域抬眼看向她,她忙避開眼神,假裝夾菜。
羅域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哧”一聲笑了。
鄔璽梅不解,“大人笑什么?”
羅域道:“我竟然不知道你喜歡吃這些?”
鄔璽梅道:“這不是小的陪大人過的第一個春季嗎?以前在家時,每到春天我們就吃這個,去火。”
羅域點點頭,夾了苦瓜放到她碗里,“這東西還解毒呢,多吃點兒。”
“嗯。”鄔璽梅夾起那片苦瓜,只聞味道就想吐了。
這和喝藥有什么分別嘛。
羅域嘴角帶笑,朝她揚了揚下巴,等著看她吃。
鄔璽梅把心一橫,將那片苦瓜塞進嘴里。瞬間,苦澀的味道充斥了口腔,真比藥還難以下咽,最郁悶的是,她又不能囫圇吞了,還得咀嚼。只咬了一下,唇齒間便全是苦瓜汁。
太痛苦了。
她抬起眼睛朝羅域看過去,羅域笑了笑,“吐了吧。”
鄔璽梅沒吐,抻著脖子咽了,然后狂喝了幾口湯,才勉強將嘴里那股苦味兒壓下去。喝完湯,她抬頭笑盈盈的對羅域道:“苦是苦了點,但能去火,大人也嘗嘗吧。”
羅域夾了片苦瓜放嘴里,咀嚼道:“最近是有些上火,不過要去我的火,靠這個可沒什么用。”
鄔璽梅聽了這話,心又不覺亂跳。
為了岔開這話,她抬手扶額,故作痛苦,“哎呀,我頭怎么這么疼?”
羅域看得出她是裝的,但還是起身過去,將她抱起,“你才剛醒,還是多臥床休養吧。”
說罷,他將她抱回床上,蓋上被子,“你呀,把心放肚子里。來日方長,我不急。”
鄔璽梅:???
這天晚上,為讓她安心養身,也為自己去火,羅域拿了枕頭在旁邊坐榻上睡了。
夜黑風高,左宗宣新宅附近人影晃動。
鄔璽玥身穿夜行衣,蒙面潛入宅內,直摸到左宗宣所居屋院。她在窗下確定其已然熟睡,悄悄抽出匕首,正欲闖入時,耳后忽然有風,她向側一閃,一支飛鏢戳在窗框上,發出悶悶的一聲響。
這鏢她認識,是穆云川的。
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