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許久不見的母親,鄔璽梅激動上前與她相擁,含淚道:“娘,嫂嫂,梅兒想你們了。”
母女抱頭哭泣,訴說分別之情。
左宗寶在旁邊越看越覺得奇怪,他們是娘子的父母,難道看不出他們的女兒與平時不同嗎?
吃飯時,左宗寶一直心不在焉,鄔璽梅給他夾菜,他更是驚悚的看過去,這在之前是從未有過的待遇。他看看碗里的菜,根本不敢吃。就怕吃進嘴里,這菜就蜘蛛蝎子了。
鄔璽梅也沒太在意他,忙著與家人說話,“對了,大哥和洛兒呢?怎的不見他們呢?”
提到大哥和侄兒,一家人相互看了眼,面現(xiàn)愁悶之色。
鄔璽梅察言觀色,“怎么啦,出什么事了嗎?”
趙氏嘆道:“洛兒去了他二叔家小住,你大哥他去了福善縣了。”
“福善縣?是去看望娟兒了嗎?”
趙氏有一女一兒,女兒小字娟兒,比鄔璽梅僅小一歲,前兩年嫁到了福善縣。
提到這地方,何氏和趙氏不覺低頭嘆氣,眼底竟泛了淚光。
鄔岷巖道:“唉,說起來,娟兒真是個命苦的孩子,所托非人,嫁了那么個chusheng。”
“究竟怎么了?”鄔璽梅急道。
何氏只顧著抹眼淚,根本說不出話來。
趙氏哽咽道:“數(shù)月前,我們得知娟兒有了身孕,我與你大哥就前去看望。那時就發(fā)現(xiàn),娟兒身上好些的淤青。我們私下里問她怎么回事?逼問再三,她才與我們說起,是她那男人經(jīng)常打她。我與你哥便與那家人說了,若是再有一次動手,便與他們家合離。她那男人當時也答應了,還再三保證不會再動手。我與你哥想著,娟兒已然懷孕,或許生個孩子他們夫妻日子能好些,誰知道前幾日就從福善縣傳來消息,說是她又被那chusheng打了,致使胎死腹中。而他們家竟然還對外隱瞞,連大夫都不給找,就打算活生生熬死娟兒。若不是他們家一個家丁看不下去,前日托人捎了信兒來,我們現(xiàn)在都還不知道呢。”
說到這兒,她已泣不成聲。
鄔璽梅是個性子很好的人,聽了這事也氣得渾身燥熱。“如何會有這樣歹毒的人家?”
何氏嘆道:“你哥知道了這事兒,當天連夜就去了,不管怎樣,先把人接回來再說吧。”
鄔岷巖道:“當初,我根本就不同意這樁婚事,福善縣那地方出了名兒的民風不正,常有男子暴打家中妻女事情傳出。更讓人惱恨的是,那地方的人,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每每遇此種事,他們皆如跳梁小丑,圍觀狂歡,還以此為男人氣概。真是不可理喻的野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