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兀自觀摩一番左宗寶的手相后,捏著胡子不住點頭,“公子有封侯拜相之命,且是一生安逸,福祿雙全的難得好命。”
只一句“封侯拜相”,就引得鄔璽玥心中譏嘲:果然就是個神棍。這呆子不學無術,怕是字都認不全,還封侯拜相?呵,可笑。
左宗寶卻更加激動,雙臂撐在桌上向前傾身,“那我未來兒女有幾個?”
道士再看他面相和手相,眼眉間不似方才那般喜悅,略帶了些疑惑道:“公子這子女緣份可不好說啊。”
左宗寶就擔心這個,偌大的家業無人繼承,最重要的是祖母肯定會著急。“怎么不好說呢?”
“公子未來膝下有子亦無子,有女亦無女。”道士搖頭晃腦,給人一種故弄玄虛的造作感。
左宗寶聽糊涂了,“這是什么意思?”
道士搖頭淺笑,“此乃天機,不可泄露。”
鄔璽玥起身對左宗寶道:“不過是故弄玄虛,騙人罷了。咱們走吧。”
道士聞言抬頭在她臉上端詳片刻,嘆道:“老道以為是有鳳來儀,原來不是。”
“娘子,別急嘛,我再問兩句。”左宗寶安撫了鄔璽玥又看向道士,“道長,你說話越來越深奧了,能不能說些讓人聽得懂的?”
道士笑道:“公子放心,你與你家娘子乃天造地設的一對,未來定能琴瑟和鳴,白頭偕老。”
左宗寶最愛聽的就是這句,當即大喜賞了老道一錠銀子,然后歡天喜地拉著鄔璽玥下山了。
路上,鄔璽玥斜眼瞥他,“那老道就是騙錢的,你還真信。”
左宗寶不以為然,“咱們出來就是為了尋開心,他說好話哄咱們高興,這就足夠啦。何必較真兒呢。倘若他真說了什么不好的,那還不掃興嗎?所以做人就要難得糊涂。”
聞言,鄔璽玥失笑,竟不想這呆子還有這種覺悟。
在山上玩鬧了一日,二人到晚上才回客棧。
經過這一日的相處,鄔璽玥隱隱意識到,自己其實已經對這個草包卻真誠的家伙有了別樣的情感,正是這本不該有的情愫更令她輾轉難眠。
她轉身看向貴妃榻上的左宗寶,正與他目光對上。
見她也沒睡,左宗寶跳起來幾步跑上來,跪坐在她身邊,“娘子,你也睡不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