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廚房水井里打水,有下人看見她,上前問,“小喜,你病愈啦?”
鄔璽梅道:“已經好多了?!?/p>
“你要打水嗎?我來幫你吧?!?/p>
鄔璽梅看這小廝左手拿柴,右手拎著兩只雞,很忙的樣子?!安挥茫易约耗苄?,一桶水而已。多謝?!?/p>
說完,她將水桶從井里拉了上來。
燒了桶水,回來她躲到耳房里,關門閉窗,然后解開頭發,脫去衣裳,撩起水小心梳洗。
與此同時,羅域提劍氣勢洶洶的出了府。
最近一段時日,有關他斷袖分桃的傳言在北江鎮愈演愈烈,這皆因黃熙等人在背后搗鬼,目的就是要使他在北江鎮甚至軍中徹底失了威望。
羅域本不在意,但這傳言不僅傳至軍中,甚至連遠在老家的父親都聽說了,還在兩日前送來了書信,說是已在老家物色了門當戶對的女子,要給他訂親,他這才意識到這傳言的嚴重。
他本來因為殺了平寧府一干官員后,不想把事情鬧太大,故而對眼皮子底下這幫官員有所容忍,但不想,這幫人竟得寸進尺,甚至打起了花魁柳兒的主意。
今日早上,柳兒外出被幾個地痞攔住,竟欲當街行不軌之事,其目的就是為了當眾驗身,證實那日羅域根本就沒碰過她。
羅域盛怒當即帶人前往救下柳兒,并當眾砍下那幾個地痞的頭。
他單手提著幾顆血淋淋的頭顱,另一手提劍,大步闖入黃熙府中,當著廳里幾個官員將那頭顱往他面前一擲,劍指黃熙,“你們幾個聽好了,若再敢妖言惑眾,亂我軍心,這就是爾等下場。”
說罷,他舉劍在已經嚇癱的黃熙面前自上而下,一劍扎穿了滾在他腳下的那顆人頭。
嚇得黃熙當場一聲怪叫,暈死過去。
鄔璽梅在房中清洗一番后,換了干凈衣物,正梳理頭發,聽見正房門響,然后聽見福伯的聲音。
“誒?人呢?”
鄔璽梅忙將頭發束起,跑出來,“福伯,我在這兒呢。”
福伯看她潮shi的頭發,問道:“你怎么出門兒啦?還洗了頭,受風怎么辦?”
“我太久沒洗了,臟得厲害。我這就回房去?!?/p>
福伯對她現在是又氣又無奈,想攆,攆不得,想好聲好氣跟她說話,以自己對羅家那點忠誠,他又辦不到。只能冷著個臉,陰陽怪氣?!熬褪?,快回屋吧。大人如今是一個頭兩個,你就別再給他添亂了?!?/p>
鄔璽梅邊往房里走邊問,“發生什么了嗎?”
“還不是因為你。”福伯沒好氣道。
“我?”
“是啊,你在屋子里養病不知道,外邊卻都傳開了,說咱們家大人有斷袖之癖。這些日子,不止街頭巷尾在議論這事,連軍中都有了。唉……,與你說了也沒用?!?/p>
“對了,你沒中毒之前,不是還說會考慮離開總兵府嗎?你考慮得如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