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璽梅這時候眼淚已經在眼圈兒里打轉,她不想讓他看見自己哭,把頭埋得更低,“沒事,就是腿軟了一下。”說完,她掙開他的手跑了。
羅域望著她的背影,緊咬著后槽牙。他不明白,她不愿意做他的女人,卻又在意那幾張畫像。
你究竟想怎樣啊?
雷玨義皺著眉頭,“這小喜兄弟怎么啦?性子何時變得這么急了?”
“此事以后再議,你們先回去吧。”羅域丟下一句,便朝內院快步走去。
韓庭滿面沉重,為羅域取向一事,真是操碎了心。
回到內院,他房里已經收拾停當,連她用過的被褥枕頭都換了新的。
就是這樣的疏離感,令他有無法言說的失望。
他再來到耳房時,里面沒人,地上卻放著浸在水里的舊床褥,水是淺淺的紅色。他上前聞了聞,有血腥的味道。他這才想起來,女子初次與人同房,是會落紅的。
想到這里,方才的氣惱消散了,嘴角不覺上揚。
雖然她不想承認,可終究不還是我的?
可是,她人呢?……
這時,福伯進了院子,“大人?您不是在前院會客嗎?”
羅域朝耳房那邊瞧了眼,“她呢?”
老頭兒一臉黑線,我們大人如今連名兒都不叫,直接變“他”了。
“小喜呀?我沒見他呀。這小子,一貫的偷奸耍滑,一有活兒干的時候就不見人。我這就去尋。”
“不必了。我自己去找。”
鄔璽梅從前邊回來沒回院子,而是跑到馬場喂馬,這個時候,似乎只有和動物呆在一起才最放松。對著它們,她不必隱藏心事,也不必偽裝身份,更不必掩飾情緒。
我要是變成一匹馬該多好,這樣就能毫無顧忌的代替姐姐呆在總兵府了。也不用在意人家是要娶妻還是納妾的事。
此刻,她不想看見任何人。
她抱膝窩在角落里哭。
這時,有兩個家丁路過,相互攀談。
“聽說了嗎,皇帝下旨賜婚寧樂公主與咱們大人了,咱們大人就要當駙馬了。”
駙馬?
鄔璽梅抹掉眼淚,不由得豎起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