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璽梅隱約聽見有人口中污言穢語,但并不知道是對她,回頭看去,正與那三個人對視。那三人不僅不覺得羞愧,反而朝她舔嘴挑眉,形態令人作嘔。
鄔璽梅可不想沾染這些晦氣,當即回了船艙。
待她經過疾風住的那間客艙時,房門緊閉。
這人已經閉門好幾日了,就沒見他出來過,更不見他房里點燈。
不會死了吧?
如果他死了,我便不必再躲藏,可以去找姐姐了。
我這是什么想法,怎么能盼人死呢?
不過他是去殺姐姐的,我這樣想也沒錯。
糾結……
唉,想這么多干嘛,先進去看看再說。
她敲了敲房門,沒人應,房里半點動靜也沒有。
真的死了。
她小心推門進去,房里的窗戶是關著的,昏暗的環境下,她看見疾風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身上的被子還是她那天給他蓋上去的樣子,分毫沒變。
幾日不吃不喝也就算了,藥也沒換過,人只怕是不行了。
鄔璽梅忽然間有些內疚,好好一個人生生被耗死了。如果我那天多給他喂口水的話……
“哎,你還活著嗎?”她站在門前,隔著老遠試探著問了聲。
他仍是一動不動。
鄔璽梅走進房里確認,待來到床前時,發現他口唇干涸,兩頰泛紅,不似死狀。
她伸手觸摸他的額頭,“好燙。”
原來還活著,只是發燒了。
她站在床前,猶豫該不該幫他。不幫,他之前幾次救了自己,可幫他,卻是在幫姐姐的敵人。
算了,他幫我,也是為了利用我找到姐姐。
想到這兒,她咬牙轉身要走。疾風像是忽然有了知覺,手伸出被子扯住了她的手腕兒,口中虛弱的吐出個字,“水……”
鄔璽梅嚇了一跳,低頭看到他纏著紗布的手,心里有些動容,這傷還是為了救她才受的。
糾結再三,還是姐姐在她心里更重些。她把心一橫不去看他,用力抽手,卻沒能擺脫他的鉗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