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宗寶撇撇嘴,“我這叫尊重。你不懂。”
穆云川失笑,“只怕是你不尊重也不行吧。左家二爺懼內這個事兒,好像已經在梅陵傳開了,不是什么秘密了。”
左宗寶氣得臉色脹紅,“我說穆千戶,我們夫妻的事,是尊重也好,是懼怕也罷,與你有何相干呢?怎么哪兒都有個你呀?你們北鎮撫司是不是太輕閑了?”
穆云川好似沒聽見,又接著道:“誒對了,上次慶州城那小官兒的事,解釋清楚了嗎?我也好奇,你與那小官兒究竟一晚上干什么了?”
左宗寶氣得牙癢癢,這要是普通人,他高低得給他兩腳,但是這位,他知道打不過,自不會傻到去硬碰硬。可這口氣不出,他心里堵得慌。
他朝屋里瞧了眼,見神醫和鄔璽玥已經起身,看樣子就要出來了。他眼珠一轉,找了塊不太平坦的地方,往地上一摔。
“哎呀!你推我干什么呀?”
穆云川傻眼,心說發生了什么?
鄔璽玥聞聲出來,見左宗寶坐在地上表情痛苦,趕忙上前攙扶,“你怎么啦?”
“他推我。”左宗寶委屈巴拉。
穆云川急忙辯解,“我沒推他,是他自己摔的。”
“哎呀,破了。”左宗寶抬起手,手掌在碎石地上擦破點皮。
鄔璽玥抬頭看向穆云川,不滿道:“縱是他出言不遜,偶然惹了大人,大人也不至于對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下狠手吧?”
“不是,我……,我沒有……”穆云川只覺滿腹委屈,百口莫辯。
鄔璽玥將左宗寶扶起,“我們走。”
穆云川跟在她身后,“我真沒推他……,你相信我,我……”
他無論再說什么,鄔璽玥也沒理他,更沒回頭。
左宗寶將出館驛院門時,回頭朝穆云川瞥了眼,得意之態無需言表。
穆云川這氣,閉著眼睛一個勁兒運氣,“這個卑鄙的家伙!”
“別讓我再看見你跟男人鬼混,不然我非抓你個現形!”他指著大門罵,心里始終不明白,那天他跟那小官兒的事是怎么和鄔璽玥解釋的。怎么她知道了那件事,竟還如此維護那小子。
在護城營三天,羅域一直處于春風得意的狀態,嘴角就少有的一直翹著,想壓都壓不下去。這讓看慣了他嚴厲的將士們,多少有點不習慣。
雷玨義跟在他身后,暗暗給韓庭努嘴擠眼,“有女人相伴就是不一樣。這小喜姑娘也不知給咱們總兵灌了什么迷魂湯,都離開好幾天了,還沉浸在記憶里呢。”
韓庭斜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亂說。
“怕什么,咱們總兵現在還做著夢呢,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