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這么痛快?
鄔璽梅起身穿衣,羅域在她身后攏起眼神看她一件件穿好,直到出門,他嘴角扯出一道弧度,真是個狡猾的小狐貍。
鄔璽梅去了茅廁,拿出隨身攜帶的那包解藥,取出一粒吞下。然后若無其事的出來,就見羅域已經(jīng)在外候著她了。
“完事兒啦?那就回去睡吧。”
鄔璽梅苦笑,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像坐牢了。
這一夜,鄔璽梅強忍著困倦不敢睡,只要犯困就偷偷掐自己一把,羅域在她身后假寐,猜測她還是不安分,八成想著要半夜溜走,便加著小心一直醒著。但他沒想到的是,鄔璽梅脖子上那個吊墜,是可使人致昏的,他一直以為那就是個普通的吊墜。直到她偷偷把那吊墜蓋子打開,他才后知后覺,意識到不對,可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待他徹底失去行動能力,鄔璽梅起身重新穿好衣服,收拾好行囊。在離開前,她坐在羅域身邊,俯身在他唇上輕吻,然后將一張字條塞進他衣服內(nèi)。
“大人……”
只喚了一聲,一滴眼淚落下,正滴在羅域臉上。
他有感覺卻無法動彈,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只能透過雙眼的縫隙,眼睜睜看她離開……
一大早,韓庭帶人趕來。當他得知羅域不顧危險,竟帶人離開北江鎮(zhèn)尋人時,立刻便帶了人馬隨后而來。到了此地聽說羅域就在館驛中下榻,這才安心。
但是在館驛直等到日上三竿也沒見人出來,他意識到不對,直接推開房門,就見羅域毫無知覺的躺在榻上,怎么叫都叫不醒。
韓庭傳來驛丞問話,得知昨天羅域是帶著個小子回來,但今早那小子就不見了。
韓庭明白了,這是鄔璽梅為了離開羅域,給他下了藥。
有人提議先解了藥力,卻被韓庭攔下,他看一眼榻上的羅域,“先把人帶回去再行解藥。”
第二天晚上,羅域被帶回總兵府。眾人正不知該如何為其解這藥力,羅域猛的睜開眼睛坐起,他清楚的記得那天她離開自己時的場景,他是憋著氣昏迷的,這時醒來,xiong口劇烈的脹痛。
“噗!”一口鮮血從xiong腔涌出,吐了一地。
“哎呀,快去請大夫!”福伯見狀忙吩咐下人。
羅域知道自己不是中毒,而是氣的,他無力的擺了擺手,“不必了。我沒事。”
“都吐血了還沒事,還是叫大夫來看看吧。”韓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