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請了誰,今天那姓董的,我是殺定了。
想到這兒,她飛身上前朝男人攻去,匕首在手中左右橫掃,刀刀對準男人的咽喉,速度之快瞬息間已出手數十刀,可那男人卻連姿勢都沒變過,在她攻擊時,他仍雙手背在身后,左右好像不經意間的閃躲,便輕松化解了她的攻擊。
鄔璽玥愕然,就這么個打法,不用他出手,自己早晚被他耗盡氣力而敗。
她當即轉換招式,取中路攻擊,一刀刺向他心口,那人右手出來格擋,她手腕兒一轉,在那男人右手腕上割了一刀。
男人面不改色,只微微屈目,待她再次攻來時,男人不僅沒躲,反而右手虛晃一下,好似在格擋,但左手在她閃避時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隨即一推一拉,“咔吧”一聲。鄔璽玥右手脫臼了。
要說這把人弄脫臼可是她的看家本事,沒想到對方一男人竟然用這等功夫。但是不對,鄔璽玥打斗中注意到,這人手背上無繭,虎口處有重繭,顯然是練兵器的。那么現在赤手空拳,就是根本沒有把她放在眼里。
鄔璽玥自知不是對手,想跑,但對方卻開始了他的攻擊,按著方才她攻擊的路數,照樣打了一遍。
與其說這是在還擊,倒不如說是在挑釁,戲弄。
鄔璽玥猛的向后躍身,于半空中給自己的斷手又接上了。
這時,屋下官兵趕來將此處包圍,連董承澤也跟出來,背手站在當院,抬頭看熱鬧。他看了一會兒,招了招手,立時,弓箭手一字排開,各自拉弓等待號令。
“早知道你會來了,這是我特意為鄔娘子備的見面禮。”董承澤面帶冷嘲,手再一揮,弓箭手當即放箭。
對面那男人老遠閃開,靜觀她被射殺,但這反倒給鄔璽玥留下的逃走的機會。
當那些箭齊刷刷朝她射來時,她手一甩,無數石子飛出,有的打中箭尖,有的擊中了官兵,還有數顆直直朝董承澤而去。對面那高手主要的任務就是保護董承澤,而這幾顆石子出去,下頭那些草包官兵根本沒辦法應對,那男人見狀顧不得其他,飛身下去瞬時從腰間抽出一把纏于腰間的軟劍,在石子將中董承澤時,他揮舞軟劍將石子擊落。等再抬頭看時,鄔璽玥已經不見了蹤影。
董承澤惱羞,這本是萬無一失的,怎么還是讓人跑了?
他盛怒之下,抽刀砍死了幾個放箭的弓箭手,咆哮道:“給我追!”
那男人道:“小閣老不必心急,那女人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遲早會落到您手里。”
“不過,這個人可不是什么普照通婦人,那是經過訓練的殺手。”
董承澤瞇了瞇眼,狐疑道:“你可是封天會里價碼最高的,不會是怕了吧?”
男人不屑,“呵,笑話,以她的功夫,還差得遠呢。小閣老放心吧。”
鄔璽玥趁夜躲過追捕回到客棧,狠狠灌下一壺水后,仔細回憶方才打斗的過程,越想越奇怪。那人到底是誰,如果真是封天會的,奪魄已死,疾風又打不過我,難道是追魂?可是,他是怎么活到現在的?他應該早就毒發死了呀。
次日一早,鄔璽玥在客棧樓下吃飯,她看著窗外,時刻警惕著周圍的環境,而此時,從樓上下來一人,正是戴著斗笠的鄔璽梅。她下樓目不旁視徑直出了客棧門,又去左家找姐姐。
兩姐妹同住一間客棧,就這樣擦肩而過了。
待鄔璽梅來到左家時,就見正門開著,左宗寶紅著眼睛從里邊出來,身后跟著的小廝丫鬟們手里各自提著大盒小盒,忙著往門前一輛馬車上裝。
“都慢著點兒,別把里邊兒東西磕壞了。”順子不住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