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璽玥收回視線朝他瞥了眼,“油嘴滑舌?!?/p>
這話在左宗寶聽來就像打情罵俏,一聽就莫名的興奮。
他往她身邊挪了挪,見她沒抵觸便更加大膽,“娘子,船上冷,裹緊些別著涼?!闭f話,他伸手扯住搭在她肩上的披風往自已這邊兒拉,想將她和自已裹在一起。
鄔璽玥垂眼看他這些得寸進尺的小動作,又好氣又好笑,正猶豫要不要賞他一嘴巴,他忽然抬眸與她視線相觸。
只是一剎那的對視,左宗寶就亂了呼吸。如此的夜色,如此的情境,又是如此的貼近,他被呼吸牽引不由自主的朝她靠近。
就在兩唇將要貼上時,鄔璽玥及時收了心神抵住他的xiong口,“還不是時候。”
左宗寶完全無法理解,明明已是夫妻,明明都動了心,明明情景交融,就該水到渠成的事,為什么就那么難?
他心里既生氣又委屈,紅著眼圈兒質問,“你究竟要讓我等到什么時候?”
鄔璽玥賭氣起身,“不想等就找別人親去。”
丟下一句,她轉身進了艙。左宗寶隨后趴起來追了幾步,氣惱的沖著艙里喊,“我若想親別人,早就親了,還能輪到你?!”
喊完,他心里舒暢了些,隨后貓腰進去,“我就問你句話而已,你愿意答就答,不愿意就不答,你生什么氣呀?娘子……”
回艙后,為了哄鄔璽玥高興,左宗寶又換上那件薄如蟬翼的舞衣,自己哼著小調在她面前搔首弄姿。
這好看的臉蛋,誘人的身子,再配上他賤嗖嗖的笑,她沒繃著一會兒就笑了,連她自已也沒想到,她堂堂一殺手,竟有這種喜好。
這邊船艙里玩兒的正興,船艙外,掌舵的船主在門外鬼鬼祟祟。他從身上摸出個瓶子,將瓶口對準船艙縫隙小心打開,很快幾只黃褐色,指甲蓋大小的蟲子從瓶子里飛出,朝艙里兩個人悄然飛去。
左宗寶正扭得歡脫,耳邊就傳來嗡鳴聲,擾得他不勝其煩,不由得揮手驅趕,“這大冬天的哪里來的蟲子?”
鄔璽玥定睛看向飛蟲,當即警覺,“這蟲子不對!”
她折下盆栽內三枝花梗朝飛蟲擲出,“當當當”接連三聲,花梗已戳入船艙門板。
左宗寶過去查看,就見三只花梗尖兒上,各扎著只飛蟲。他回過頭來豎起大指,“娘子真厲害?!?/p>
“咝!”
正這時,鄔璽玥就覺后肩處一陣痛麻,伸手在肩上拍了一掌,再看時,一只飛蟲死在自己掌心。
“怎么啦娘子?”左宗寶急忙上前查看,他情急下扯開她的衣領,發現她肩上已經隆起個紅色的疙瘩?!澳惚灰Ю?!”
“不好啦,走水啦!”此時從船艙另一頭傳來順子和郭掌柜的聲音,跟著就是混亂聲。
船上好好的怎么會走水,再聯系到這幾只意外的毒蟲,鄔璽玥當時想到,這必定是有人故意縱火。
她捂著幾乎沒了知覺的左臂出艙查看,果然撲面而來的是一股濃烈的酒味兒。
“有人縱火?!弊笞趯氁猜勔娏诉@股味兒。
鄔璽玥知道一定是那船家搞的鬼,便朝船頭望去,就見那船家帶著幾個撐船的伙計已經跳上一艘小船跑了。
鄔璽玥目測了大船和小船間的距離,顧不得肩上的蟲咬,追至船頭,在船頭上輕輕一點躍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