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監視我?
他為什么要監視我?
鄔璽梅沒敢問。
算了,反正他暫時對我來說還是有用的,至少我不會被那些為了懸賞的人抓住去要挾大人。
至于他的身份……
先過了今晚再說吧。
徹夜輾轉,鄔璽梅思慮一夜,總算挨到天亮。她回頭朝男人看了眼,見他仍閉眼睡著,便偷偷拿出顆墜子的解藥放進嘴里。然后,小心翼翼下地,來到那男人跟前。
手里攥著脖子上的墜子猶豫不決。
他再怎么說也救過我幾次,我要是把他弄暈了,他被仇家尋到那不是白白送了性命。
可不弄暈他,他一直跟著我,不知道到底有什么企圖。
能有什么企圖呢?
算了,只要他不是為了懸賞跟著我,別的都不重要。
想到這兒,鄔璽梅沒有擰開吊墜蓋子,而是拿起包袱,輕手輕腳的溜出了房門。
待她離開后,男人緩緩睜開眼睛,將屏住的呼吸放開,然后起身到門前,隔著門縫看到鄔璽梅騎馬離開。
這蠢貨,竟然沒趁機殺我?
鄔璽梅加快了行程,這天傍晚時分,她終于抵達慶州地界,還沒進城就見好些青壯年的男丁從城前排成長長的一列被官兵帶走。從他們臉上可以看出,這并非他們自愿。而城前還站著許多穿著粗布衣的老弱婦孺,抹淚為他們送行。
這場景可與她印象中的慶州不太一樣,她養父母家之前與慶州這里有生意往來,小時候她時常跟著家人到這里玩兒,記得這里雖不比梅陵繁華,但百姓生活也算安穩,何時會看到這樣的光景。
她忍不住上前打聽,“大嬸,這些人要去哪兒啊?”
那大嬸打量她一眼,見她是個俊俏郎君,面現擔憂,“小兄弟,你是哪里人啊?到慶州來做什么的呀?”
“我要去梅陵,只是路過此地而已。不過,看到那么多人被押送,不知發生何事?”
“只是路過就還好,要是長居,我勸你呀還是快走吧。最近慶州衙門挨家挨戶的征兵,凡家里多子者,皆只能留一個,其余人都要被送去上戰場啦。”
“這是哪里又開始打仗了嗎?他們要被送到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