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左宗寶回來發現鄔璽玥不在房里,以為她又出去sharen放火去了,便在她房里等,但等著等著,他感覺不對,總覺得今天這屋子里頭好像少了點什么。他起身東翻翻,西看看,最后越看越不對,直到打開衣柜,他愣住了,柜子里她常穿的那幾身沒了,就連藏在柜底的夜行衣也不見了。
他慌了,一時沒明白究竟發生了什么。
“周媽媽!周媽媽!”
周婆子聞聲跑了進來,“二爺,什么事啊?”
左宗寶回頭朝她徑直而來,那架勢好像要吃人,“二奶奶,你看見她沒有?”
“二奶奶她……”周婆閉上嘴搖了搖頭。
“你趕緊說,你要不說,我這就把你趕出去!”
“別呀,二爺,你這不是為難我嗎?”周婆子苦著臉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左宗寶眼眶泛紅,眼淚就在里邊打轉,哽咽道:“她是不是走了?”
“走了?”周婆子意外且又有點高興,若是那悍婦走了,我就不用這么成天跟魂兒似的藏著躲著啦。當然,她不能表現出來,故作吃驚,“不能吧……”
“你到底看見沒有?若是沒有你現在就走,去賬方結了銀子走!”
見他已有崩潰狀,周婆子不敢再隱瞞,“方才我的確是見二奶奶背著個包袱fanqiang走了,但并知曉她是出去有事,還是怎么……?”
話音未落,他發了瘋似的把桌上的茶具推到地上,手指也在撞擊中夾傷當時紅腫發紫。
這種動靜,自鄔璽玥來了之后就很少再聽見了,周婆子嚇得縮在院子里不敢動,順子聞聲跑進來,見一地的碎瓷,這倒并不覺得什么,但見他小手指紅腫發紫像隨時要流血的樣子,可嚇壞了。
“二爺,你這是怎么啦?好端端發什么脾氣呀?”
左宗寶哭腔道:“她走了。她怎么能連跟我說一聲都沒有就走了?我對她還不夠好嗎?”
“誰呀,誰走啦?”
順子一頭霧水,回頭看向周婆子,周婆子唇語了一句:二奶奶。
他再看里間敞開的衣柜,明白了。“嗨,二爺,您怎么就篤定二奶奶是走了呢?她之前不也有好幾次夜不歸宿,但隔兩天就回來了嘛。這次出去,說不定又是有什么事要解決呢。”
左宗寶皺著眉頭想了想,“那她為什么還帶衣裳走呢?”
“那可能就是,這次出去辦的事有點麻煩,要幾天才能回來,所以要帶替換的呀。”
左宗寶這時忽然想到,“哎呀,我知道她為什么走了!她肯定是聽見我和祖母說的話啦。”
順子不解,“您說什么啦?”
左宗寶急得在屋里來回轉,“我那是緩兵之計呀,我沒有要娶表姐的意思。”
“啊?!”順子也明白了,“二爺別急,要是因為這個,二奶奶這就是跟您賭氣,她連休書都沒要,肯定不會走遠的。小的這就叫幾個人去城里找去。”
左宗寶想了想也是,她沒有休書能去哪兒,“快去快去!”
鄔璽梅站在甲板上,遠眺對岸,就快到梅陵了,老遠她就已經能感覺到梅陵的熱鬧和繁華,心潮起伏。
終于到梅陵了。
此時同在甲板上看景的乘客很多,其中有三個四十幾歲的男人正瞇縫著眼睛,色瞇瞇的看著她。湊在一起交頭接耳,對她品頭論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