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璽梅聞言不禁苦笑。
笑罷,她道:“姐姐不必故意寬慰梅兒,梅兒已經想好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將來我就尋一處僻靜的地方,獨自生活,不會給任何人添麻煩的。”
“你說的什么傻話,我怎么會讓你獨自帶著孩子生活呢?況且你這麻煩多少也是因為我才招惹來了。”鄔璽玥沉思片刻,“你放心吧,孩子我來養。”
對這句話,鄔璽梅一時沒太明白,但也沒多想,想著,可能就是姐姐會幫她帶孩子而已。
“姐姐,別說我了。說說你吧,我之前見過左宗寶,一提到你他就哭,眼睛都是腫的。后來在城里,我也聽了不少關于他的閑言碎語,都說那從前的紈绔子,懼內又多情,是個情種呢。”
鄔璽玥斜著眼睛嗔怪道:“連你也來拿我說笑?”
鄔璽梅笑道:“姐姐現在的笑容可比以前多了許多,梅兒就知道,姐姐日子過的不錯。可姐姐為什么還要離開左家呢?”
鄔璽玥略顯心事道:“也不是離開,就是在那深宅里呆的有些憋悶了,出來走走,過幾天就回去。”
“既然這樣,姐姐也該跟他說一聲,他也不至于急著往鄰江追啊。”
說到鄰江,鄔璽玥看了眼天,“天色不早,咱們路上再說吧,不然怕天黑也到不了鄰江。”
二人付了茶錢,騎馬繼續上路。
將近鄰江城,天色已暗,二人倒也不急著趕路,一路上有說有笑,敘述近一年里各自的境遇,發生的事。
正說話時,道旁一片樹林里隱約有怪風吹過,引得樹葉莎莎作響,連鳥雀也驚叫著亂飛。
鄔璽玥當時警覺,兩姐妹抬頭看向聲音來處,夜幕下幽暗的樹冠上隱約可見一人。那人身形修長,穿著一身夜行衣,側身靠在樹干上,雙臂抱xiong,單腿屈膝,垂著半張眼皮,只露出半顆瞳孔。
鄔璽梅一見那人,當時愣住,他怎么又追來了?
“姐姐,他就是那個要殺你的人。”她小聲提醒。
鄔璽玥只看他這年紀十七八歲,算算封天會能和自己抗衡的八成就只剩下疾風了。
她再次看向樹上的人時,嘴角輕扯,“疾風?”
疾風沒有說話,縱身從樹上躍下,半句廢話沒有,揮拳朝鄔璽玥打來。
“梅兒,你到一邊去。”說罷,她躍下馬背,與對方交戰到一處。
鄔璽梅躲到樹后觀戰,手心里捏著把汗。
其實按著封天會的排名,疾風根本沒有資格殺鄔璽玥,所以這場打斗她并不怎么擔心。只十幾個回合,本就受重傷的疾風已經落了下風,額頭上不斷滲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