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雖沒有打人,但你比打人者更該死。正是因為有你這種人,如為打人者搖旗吶喊,才會助長施暴者的氣焰,讓他們打人打的理所應當,肆無忌憚。也正是你這種人,才敗壞了此地的風氣。你說你是不是比那些人更該死?”
“別,別別別別……殺我?我,我知道錯錯錯了,我不不不不……敢啦,我以后再……再現也不……”
他話沒說完,鄔璽玥掐住他下巴兩指稍一用力,迫使他張了嘴,還沒等男人反應過來,她橫握匕首在他上下唇開口處一掃,兩腮沿著嘴角被劃開個口子,舌頭也生被割了下來,男人當場昏厥。
等他再醒來時,他四只被廢,雙眼被劃瞎,雙耳穿孔,舌頭被割,被遺棄在巷子里等待野狗的吞食。
鄔璽玥在處理完巷子里的事后,接連又殺了幾個喜歡家暴和嘴欠的男人以及縱容他們的家屬,她倒也不是為了除暴安良,只是為了以此轉移注意力,以免被人看出是鄔家的報復。
做完這些,她趕在天黑前離開了福善縣。
待她回到鄰江后不久,鄔家就得到鄔家兄弟的書信,說吳家母子忽然暴斃,如今娟兒成了吳家寡婦,接管了吳家的財產和生意。但是因為受傷嚴重,病拖的太久需要靜養,想讓趙氏也過去幫忙照料。
聽到這個消息,一家人都放了心,總算人沒事就是最好的。趙氏也當下決定前往福善縣照顧女兒去。
鄔璽梅知道定是姐姐的功勞。她想了想,說道:“雖說娟兒眼下是沒有人再傷害她,不過,她現在成了寡婦,只怕日后會有人惦記她手上的家產?!?/p>
鄔岷巖點頭,“是啊,寡婦門前多是非,吳家親戚雖不多,但就怕有些個八竿子打不著的窮親戚惦記上,那就麻煩了。”
鄔璽梅對趙氏道:“嫂嫂此次去了,不妨讓娟兒考慮考慮,過繼個信得過的男孩兒去,擋住那些人的路,免得麻煩?!?/p>
鄔岷巖眼睛一亮,“梅兒說的不錯,這的確是個辦法?!彼嗽斪约哼@養女,“難怪梅兒能在左家立住腳呢,想的就是周到。如此,爹對你也就放心了?!?/p>
趙氏點頭,“梅兒提醒的是,我去了就說這事兒?!?/p>
“那我先去收拾行李了。”
何氏道:“我去幫你?!?/p>
正這時,鄔璽梅聽見屋頂上有動靜,但動靜卻很小,是一般人聽不到的,她猜測是姐姐回來了。
待何氏與趙氏離開后,鄔岷巖道:“梅兒啊,宗寶在這兒住不慣先回去了,你也盡早回梅陵吧,左家如今有事,你獨自回娘家這與禮不合。再說,宗寶待你不錯,你可別總跟人家使小性兒。”
鄔璽梅眼珠轉了轉,朝屋頂瞥了眼,笑著道:“是啊爹,梅兒也覺得他不錯,也不明白為何有人就是喜歡欺負他?;蛟S,就是因為恃寵生嬌吧?!?/p>
鄔岷巖沒弄明白她說這些什么意思,可屋頂上的鄔璽玥卻聽得明白,不覺垂下半張眼皮:這丫頭。
送走何氏,趙氏,鄔璽梅便也辭別了父親,半路上與姐姐匯合,一起回了梅陵。
梅陵左家,老太太尚在病榻,看著眼前耷拉著腦袋像沒了魂兒的孫子,氣不打一處來,卻又偏偏說不得什么。
“唉,你那娘子,她是怎么進的咱們左家門,她心里不清楚嗎?還這般的挑剔,竟連你納妾她都不允,這說出去也未免太霸道了吧?”
“是,她之前是替你擋了不少禍事,算著呢是對咱們左家有恩。可是,這大戶人家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呀?那怎么到她這兒就不許了呢?她是公主啊,還是郡主啊?怎么就那么精貴?她憑什么不允?你要是不敢問,待她回來了,祖母親自去問?!?/p>
左宗寶急道:“您可別問,您一問她回頭又跑啦?!?/p>
“跑就跑了……”說完這句,老太太見他眼圈兒又紅了,便沒再往下說,只在心中罵了句:真是沒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