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咱們總兵現(xiàn)在還做著夢(mèng)呢,聽不見。”
“嗯?你們說什么?”羅域回過頭來,一臉認(rèn)真的看著二人。
噗!果然聽不見。
仗著這兩日羅域心情好,雷玨義說笑道:“總兵,韓副將說你這兩天嘴角老是翹著,不累嗎?”
“我何時(shí)說過這話?”韓庭急道。
羅域倒沒生氣,只要想到鄔璽梅,想到她在自己懷里時(shí)羞澀又嫵媚的模樣,他身心都是愉悅的,比從前打多少勝仗,得多少賞賜更讓他歡喜。
想到再等一日,就可以回去見她,他這天晚上竟失眠了,躺在床上,滿腦子是與她一起的記憶。尤其是最后那日,她主動(dòng)親吻他的那一幕,就停留在他腦子里久久不去。再想到他們是如何纏綿,又如何依依惜別。她含著淚的眼睛里充滿了對(duì)他的依戀,還有些許感傷……
回憶至此,羅域猛的坐了起來,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他忽然間感覺那天她的眼神不對(duì),那眼神不像是道別,怎么竟有些像絕別。
咝!
她不會(huì)是走了吧?
他忽然間忐忑不安。
想到鄔璽梅很可能已經(jīng)趁自己不在離開了總兵府,甚至已經(jīng)離開了北江鎮(zhèn),羅域再也等不到第二天,當(dāng)即披衣上馬,連夜回府。
當(dāng)福伯將鄔璽梅留下的書信交到他手上時(shí),他兩腿一軟,坐在了回廊長凳上。
打開書信,信上是她親筆所書:梅兒福薄,不堪與大人相配,就此別過,望大人勿念,勿怪。
簡短的幾個(gè)字,羅域已紅了眼眶,他手撐膝蓋,指甲幾乎嵌入肉里。
勿怪?你忘了你曾經(jīng)答應(yīng)過我不離開我了嗎?
“大人,您也別太在意了……”
不等福伯說完,羅域抬頭怒視,“她走你為何不差人來報(bào)?”
福伯為難道:“大人,其實(shí),她走了也是好事。畢竟,她來歷不明,老爺先前的家書中就已提過,說要大人潔身自好,還說已經(jīng)在老家給您挑好了門親事,正是武將之后,更有利于大人未來成就大事啊。”
“我成就大事何需靠女人?!”
羅域氣到渾身顫抖,他已不想再與他多言,畢竟這些話都是自己父親所轉(zhuǎn)達(d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