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手機,給他寫下了一條長長的消息。
“主人,我一整天都在和這條鐵褲衩置氣,我沒法好好上廁所,沒法好好喝水吃飯,沒法兒認真做任何事……
……你把我鎖起來,讓我耐心,是為了讓我變得更好么?可是你這樣做,我只覺得自己越來越笨了……
……難道你想把我調教成一個混沌的、一無所知的、純粹的性奴么?我不覺得你缺少這樣的性奴,如果你愿意,你大可讓你的狐朋狗友送你一些,你不僅可以給她們穿上貞操帶,甚至可以把她們用鐵鏈鎖在你的性愛地牢里,反正她們不需要上課……
……你知道我離不開你,知道我會想你,可這不是自制力可以解決的問題,我不是穿上一條貞操帶就能變乖的,我會更著急,更痛苦,不是快樂的痛苦,而是痛苦的痛苦……
……如果,你正在享用著一個能把雙腳掰到腦袋后面的漂亮肉便器,然后你想到了,我正被你的貞操帶牢牢拴著,獨自煎熬,你會覺得開心么?事實上,如果沒有這條貞操帶,我也沒什么能做的……
……如果你真的享受我的痛苦,我會為你扮演一個絕望的西西弗斯,可如果你希望我還是我,我能是個可以跟上你腳步的姑娘,你得換個法子,不然以后,我被你調教成了傻子,你真得去淫趴上欺負我了。”
他很快便回了消息,他短短寫道:“真沒想到貞操帶能如此影響精神,你真的好像變笨了。放心吧,沒有肉便器,你的猜測有點殘忍了,甚至有點缺德了,我還在上課,你等我一會兒呀。”
接著,出現了一張照片,是他坐在教室里拍的,教室前面的掛鐘和此時時刻一致,照片里教室的窗外天已經黑了,他那里比我這兒更靠近東方,日落的更早一些。
我看完了他的回復,又看了自己之前的長篇大論,發覺自己似乎真的變笨了,上綱上線得說了些無關緊要的話題,表了些可有可無的決心。
于是我往回找補:“可能不是貞操帶的原因,更可能是肉便器和榜一大哥的話題對我來說太刺激了。”
他回復道:“榜一大哥那個跟姑娘沒關系,只是買了些虛榮心而已,我已經過了那個勁兒了,況且,我也不會線下和這些主播見面的,我已經是她們的肥羊了,就不當大肥羊了。肉便器這個算我說錯話了,不然下次我帶她過去?讓她給你表演個節目你心態是不是能好一點兒?”
很奇怪,雖然他的思路奇異,但卻好像無意中撫平了我心里某種焦慮。
我反思半晌,想到這也許源于我某個糟糕的、不平等、不正義的潛意識,我知道他有著無數女孩兒,我也知道我無法阻止這一切的發生,于是我對他的要求,便只剩「如果我是特別的那個就好」。
我原以為能把雙腳擱到頭后面是特別,于是我難過,而他讓她來給我表演節目,算是打消了我的疑慮,治好了我的精神內傷。
我狠下心,回道:“好啊,讓她好好排練吧。”
發出這句話,我意識到,我原來已經和他一樣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