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卷發漆黑如鴉,驚恐的表情不斷發出悲鳴。
被身邊唯一的人按著耳朵,神經過度緊張之后昏迷,他扯開被子,把她的手擦干凈,傷口已經因為查克拉躁動復原了,他打不開她的手心,只是把能擦干凈的地方擦干凈,動作令人發指的熟練。
“有棲姐姐,看起來好難受……”佐助拉著哥哥的手,別過眼睛覺得好可怕。
鼬拉著弟弟,無法再前進一步。
就像那天一樣,他無法邁出那一步阻止止水倒下懸崖那般,就算她跟著躍下,他也無法前進。
“鼬,守護村子,守住宇智波之名。”
“我也只能到此為止了。”
一顆溫熱的眼球被生生剜了出來。
他在笑,
他在慶幸;
他還能用自己失去所有的代價來搏最后的希望。
雖然到最后,也只剩兩行血淚而已,他不把最愛的人托付給他,那個只愛止水的,只屬于止水的波風有棲。
之后
“真的不再多休息一段時間么。”
老師看她重病一場之后慘白的臉色,瘦的過分了,聽卡卡西說,吃什么吐什么,只能勉強吃點菜葉子,榨點水果喝下肚補充營養。
有棲低著眸子,眼睛見不到任何光彩,慢吞吞的點頭,嗓音帶著細膩的磨砂感,好像是一夕之間長大了,硬是擠出一個微笑,“請用工作把我淹沒吧。”
讓別人看著的確不放心,卡卡西在她決定復工之后也回到自己的崗位上,時隔半個月,有種陌生感。
聽著里面的動靜,他無言的目視前方,心始終放不下了。
天藏叫了幾聲前輩都沒得到回應就放棄了。
有棲坐在自己的桌案前,大腦拉扯的厲害,陽光好晃眼,耳邊依舊很吵。
強行將視線定格在亂七八糟的文件上,一張一張的掃過,也沒有出錯,只是,她心中的躁意依舊在不斷增長。
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樣才會更好受些,最起碼,是不想看到一張兩張都在為自己擔憂的臉。
“老師,我想出去走走。”
老師在她起身后便拿起了煙管,用它指了指學校的方向,“去看看鳴人吧,我已經對他說過關于你的事了,他一樣很擔心你。”
讓弟弟擔心叫什么事,有棲從火影室里走出去。
落到進一步擴建的校舍屋頂,冬陪著她像從前一樣坐在這里,目光看過每一個正在上課的教室,認識的老師,不認識的,多了幾個,開了新課程,吉丸也帶了新的班級,正在操場上帶他們練習手里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