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著他的那份強送的感情,恭敬的彎腰低身送還。
她坐在身前兩米的位置,一志就溫和的看著她,金絲邊框的眼鏡下的一雙眼眸彎如月。
“有棲小姐,請不要道歉,我知曉你會拒絕,從一開始便已做好心理準備,只是想將自身的心意完完全全告予有棲小姐。”
“宇智波止水閣下已經過世,我知曉小姐所鐘情的是個和您同樣優秀的男人,這或許就是我們之間的差距,但,我仍想跨越這份差距,站在您的身邊。”
有些話說來簡單,但事實卻艱苦萬難百倍。
“一志先生,請您不要再喜歡我了。”她看著眼前的和自己年紀相仿的火乃一志,一字一字認真說道。
少年與男人只一步之隔,眼前的貴族少爺尚且不能稱呼一句男人,他試圖去理解忍者,所以在告白信中寫下「他知世界如露水短暫,無礙。」
字里行間能感覺到真摯入微的喜愛,卻無法聽見更細致的相觸聲。
他們無法變成一類人。
好比戰爭開始,她是為了保護所有人在最前線戰斗的忍者,而他,是她最需要保護性命的存在。
“我是木葉忍者。”
“我是無法站到您的身側的。”
眼前的少女肩膀甚至比自己還要單薄,被寬大的白色羽織包裹在其中,看起來弱不禁風,卻能將比她高大兩倍的硬漢掀翻。
火乃一志不甘心就此放棄,還想說些什么,被身后的腳步聲打斷,幕僚跪在紙門后低聲,“一志大人,木葉的旗木卡卡西來找有棲小姐。”
大概是進來太久,他擔心了,不過幾句話就說了快四十分鐘,又慢又長,挺耗費人精氣神的。
她松了松眉目沒功夫再品一志身后的名畫,再次對少年微微俯身:“那么失禮了。”
說完便消失了。
留在原處的一志落寞側頭拿下金絲眼鏡,揉揉自己眉心,剛剛還坐在這里的人就如同他的夢一般。
有棲呼吸到了新鮮空氣,整個人都放松了,難怪少爺小姐們鐘情自由的香氣呢。
卡卡西看一眼她的頭發,手上又不老實的拆了她的馬尾:“和一志少爺說完了?”
“說完了,東西也還回去了。”
她摸了摸自己空空的發頂,好蓬松,好亂,無語凝噎,側頭不理他,生氣了,卡卡西朝她伸手,帶著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