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吵,波風有棲的哭聲吵的不得了,讓人頭疼。
身上的傷被治后,走上三樓的陽光房都不算是耗費體力,陽光正對著他,日暮時分,他看著眼前哭的正慘的波風有棲,抱著她的卡卡西,當背景板的金鳥冬,又打碎什么東西了么……
視線忽然定格到躺在一邊的止水上,他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確定一遍,說服自己這不是夢,她手里拉著的,居然真是他。
再快速掃視一遍現場,飛快的轉身往下面走,拳頭抵在額頭上,難以相信。
搞什么……
修羅場嗎。
神經,不疼,掐了一把自己,挺疼,不是夢。
熟悉的黃昏時刻,醒來也沒有對自己真實的身體有什么不適感,陽光,溫度,無論他將虛假的精神世界做的有多好,都不如真正的切身體驗。
眼前幾乎沒什么變化的小姑娘哭了有多久,想必旁邊的卡卡西就哄了她多久,衣服shi的擰一把想必場面很客觀,果然女人是水做的。
止水動了動身體,少了很多對時間的概念,但,好像也多了很多奇怪的小心思。
依舊是少年模樣的小子伸手把心上人圈到自己懷里,手里握著她的肩,一拉就來了,抬了抬手,落至后腦,將她按到自己心口,語氣溫和的如木葉秋至的晚風。
“沒事了……我回來了……”
“讓你一個人戰斗了那么久,抱歉。”
抱的緊緊的,是止水的味道,是止水的手,是止水在抱著她,她真的把他帶回來了。
“歡迎回來,止水。”
有棲抬起身子隨意的抹了抹臉,看著他的眼睛,又是哭又是笑,低頭就是吻他,懲罰似的啃啃他的唇。
止水吃了痛也不推,按著她綁著高馬尾的頭發,將發帶抽下,骨節分明的手胡亂的擠入發間,不斷的抬高下顎。
十七歲的那個春,
二十二的這個秋,
好多好多的冬夏。
哇……吻得難舍難分的,今后恐怕沒有睡不著的可能了,挺好的。
卡卡西把陽光房留給了兩人,輕手輕腳的就下去了,看見樓下正等著的佐助,柵欄外還有個急匆匆來找人的宇智波泉,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家怎么一屋子宇智波幸存人。
一臉鎮靜的卡卡西撓撓擋在臉上的面罩,
嘛……算是挺好的吧。
天黑了小情侶兩人才下來,看到這兩個人的臉還真是有種這個世界只有老子在變老的詭異感。
小姑娘滿臉幸福的貼在男朋友身側,卡卡西打了個招呼就別開眼睛,專心給狗子投糧。
“喲,這不是泉和佐助嘛,你們都這么大了啊,我還真是睡得夠久的,你們也來卡卡西前輩家做客嗎?”他朝兩個人開朗的打了聲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