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通靈獸帶到肩頭,掃視一圈仍在工作中的木葉醫院,留了個木分身在這便飛似的硬生生跑到卡卡西身邊。
他也剛剛睜眼,從瓦礫里艱難爬起來,看到她這幅樣子一時間傻了。
在路上還撿了一個重傷的自來也,手里在給他療傷,眼睛里亮著這兩年少見的光,眉飛色舞,就算是狼狽那也很漂亮。
“卡卡西~你醒啦,我跟你說哦,活蝓剛剛告訴我的,說是帶土攔住了霧隱村那個干柿鬼鮫,鳴人說服了曉的首領,還找出了幕后的主使,真的好厲害呀!”
“還真是搞不清帶土的想法啦,等我給自來也叔叔治好去接他們吧?”
“還有還有,我們家好像被拆掉啦!”
卡卡西的手慢吞吞的拍上小妻子的發頂,像是在為她心疼。
有棲笑了笑,空著的那只手指腹卷了卷肩上頭的短發,“好看嗎?有棲想嘗試新發型很久啦!”
“像只獅子貓……”
卡卡西是不可動搖的狗派來著,有棲忍笑把他的手拿下來,看了一眼被傷害的不想說話的自來也,松開手里的查克拉,手一拍,就找了大活蝓來把病號送走。
“自來也大人的傷不是很嚴重么……”卡卡西忍了忍吐槽的想法,把她拉到身邊。
想最后自來也大人出現的樣子,手都是現做的新的,木葉能做這種活死人肉白骨手藝的除了她沒別人。
卡卡西牽著她跟村里能動的人朝一個方向去,她想起某次被帶土推著出去遛彎看見的兩個高齡青年夕陽紅下的情況,笑笑。
“總要給兩個大人單獨相處的機會吧,都那么多年了。”
卡卡西突然緊張的不敢看她,心虛的步子都有些晃,抖著聲音卻又無比確定。
“有棲,你想起來以前的事情了嗎?”
“嗯,想起來啦。”
“記憶的事情,還有,那家伙的事情,一直瞞著你,抱歉。”卡卡西猶豫了很久,即使是說了,他的手心也因為說這個全是汗。
“我一直都有一點感覺,不用道歉的,而且去那邊的時候,我見到止水了,想起來之后,也感覺輕松了很多。”
“我知道冬為什么會這么做,也很清楚卡卡西會選擇不說的理由,我知道的,因為我們一直一直都在一起嘛。”
是了,他們從來沒分開過,一直一直,都在一起。
除去那么一點點親密接觸,他們大概一直都像是兄長與妹妹那樣。
有棲看他精神頭越來越低,用腳指頭都知道他腦袋里裝了什么,她快步走前去搭上肩一跳,朝他吻過去。
卡卡西楞楞的抱著她的腿彎,眼旁的溫熱轉瞬即逝,像是沒反應過來。
有棲抱住他的臉,像是日頭下的一輪彎月,讓人想要目不轉睛的去將它摘下時,它就已經完完整整出現在自己手掌的空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