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一邊抱怨奶茶的昂貴,一邊夸贊奶茶的美味。
衛爻穿著灰色的大衣,雙手揣進口袋,不近不遠地跟在她的后面。
過了一會兒,景箏的幾個同學還是注意到了今天一直出現在她們身后的東方青年。
他身姿挺拔,寬肩窄腰,即使隔著人種,但是審美卻幾乎沒有差異,其實很難不注意到他。
她們回頭看了他一眼,而后幾個腦袋湊在一起,嘀嘀咕咕地說了什么,剛才唯一沒有回頭的女孩也回頭看了一眼。
時隔一年,被那雙他朝思暮想的眼睛再次盯上,衛爻驀然屏住了呼吸,肌膚開始發燙。
他不知道景箏認出了他會是什么反應。
會是厭惡嗎?畢竟她說過她會一直討厭他的。
還是無動于衷?他們并沒有認識多久,她其實早就忘了他了也再正常不過。
可是景箏看了一眼就將頭扭了回去。
她并沒有認出他。
衛爻知道現在是光線暗淡的傍晚時分,而他的眼睛被睫毛遮掩住,她認不出他是很正常的。
可當景箏無動于衷地收回視線時,他的心口還是忍不住泛著窒息的嘔吐感,久久沒有平靜下來。
他繼續放緩步調跟在她身后,走著走著還是忍不住將左手從口袋里抽出來,用力摁了一下心口的位置,用尖銳的疼痛感緩解煩悶不安的情緒。
當然他的臉上依舊無波無瀾,看不出什么情緒,只有湊近才能看到他漆黑眼底的森森鬼氣。
幾個女生談天說地,走了半個多小時才走到一棟學生公寓樓下。
景箏與她們擁抱之后揮手告別。
只有她不住在學生公寓,而是住在安保很好的高檔公寓。
但整個城市,除了富人區,其他地方其實都并不怎么安全。
漂亮纖細的亞洲女孩今天沒有司機接送,而要在夜幕降臨前穿過一條喧嘩而混亂的街道,這注定會增大遇到危險的機會。
果然,景箏應該也是察覺到了危險,沒有了剛剛的閑庭信步,越走越快,到最后已經是奔跑了。
這時,在街頭閑逛的混混青年就像是鬣狗一樣聞到了她的恐懼,對視了一眼,將女孩圍住,準備調戲一番再順便打劫一些錢財。
只是他們的嘴角剛露出邪笑,打量而露骨的目光還沒來得及落在她身上,其中一個混混的臉頰就毫無預兆地重重挨了一拳,砰一聲悶響,臉被迫向一側偏去。
他反應過來后,一只手捂住臉,另一只手摸出了口袋里的刀,剛準備刺過來,衛爻就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的胳膊,用力一掰,骨頭發出移位的咔噠聲。混混吃痛地叫了一聲,刀也落在地上。
剩下兩個混混同時上去抓他,想要把他控制住,可他卻輕而易舉地抓住了其中一個人的頭發,用力一扯,往旁邊的墻上磕。
這時,另一人趁這個時候發力往他臉上揍了一拳,衛爻躲閃不及,頭微微往一側偏。
他唇線抿直,抬腳面無表情踹在他的肚子上。
心中涌出的暴戾感讓他一拳一拳砸在這三個混混身上,幾個混混本就外強中干,身體有些發虛,沒幾下就倒在地上發著哀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