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爻依舊默不作聲。
“又不理人。”
景箏煩悶地嘀咕,將蠟燭舉到他眼前,映入眼簾的是恐怖的骷髏面具。
女孩往后退了一步,反應過來后又重新走上前,將他臉上的面具摘下來。
模糊曖昧的燭光散漫地鋪在他的臉上,睫毛烏壓壓地垂下一大片,高挺的鼻梁在一側眼窩投下稍暗的陰影,在如此昏暗的空間,他的冷淡不近人情消散了好多,透露出少年獨有的清雋。
她這才滿意點了點頭,“衛爻,沒有人說你很好看嗎?反正我覺得很好看。”
衛爻不回答,自顧自將她手中的面具拿回來,重新戴上。
他今晚的工作還沒結束。
景箏也不說話了,黑漆漆的密室,一個穿著紅喜服戴著鬼面具的挺拔少年和一個抱著紅嫁衣的白裙少女面對面站著,顯得氛圍無比詭異寂靜。
衛爻頓了一下,提醒她,“穿上紅嫁衣,玩家就可以拿到任務線索。”
“我知道。”,景箏淡淡道。
她知道他是催促她離開這個房間。
可能是突然的冷淡讓他沒反應過來,幾秒后,衛爻點了點頭。
“你還有其它兼職嗎?”,景箏突然好奇問道。
意料之中的沒有回答。
景箏繼續說道,“那你可以別做群眾演員嘛?你那么好看,萬一火了,就會有很多人喜歡,這樣不好。”
她不想有別的什么人喜歡他。
“不說話就當你答應了。”
“好吧,你答應了,如果騙我就是小狗。”
“我不會穿嫁衣,你幫我穿。”
衛爻沒有動。
“幫我穿!不然我就不走了。”,景箏將嫁衣塞到衛爻手中,要求道。
她和那個橙發男孩說得一樣,嬌氣挑剔脾氣差。
衛爻只得借著微弱的光整理好被她揉皺的嫁衣,找到兩只袖子,將袖口伸到景箏的手邊。
她只需要抬起手臂,轉個身,再抬起另一只手臂。
衛爻俯身,將嫁衣的前襟整理好,扣上鴛鴦扣,然后骨節分明的手指抓住腰帶的兩段,認真系好。
景箏仰起頭打量著他,寬大的喜服露出了他里面的白色t恤,領口有些低,露出嶙峋而白皙的鎖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