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緋道:“待你登得上再說吧。”
景逸沖她飛個媚眼,“還要嫂子鼎力支持。”
他倆在這邊一番舌戰,對面的蠱醫被兩個侍衛押身捂嘴。虞緋估摸著蠱醫知道太多秘密,怕是出不去寧王府,開口:“找個地方把他關起來吧。”
景逸側身,悠悠地睨著蠱醫,“嫂子狠心關人,我不,我要賞他十金,送他回府。”話落他朝蠱醫走去。
虞緋尋思不妙,景逸絕非這種心慈手軟之人。
只見侍衛松開蠱醫,蠱醫似感大難,仍跪地向景逸道謝,他剛剛轉身,景逸倏地拔出侍衛長劍,將蠱醫后背前xiong捅個對穿!
他拔劍,接過侍衛遞來的白帕拭了拭手,吩咐:“把這老匹夫十日后抬回家去,賞其十金。”
虞緋生活在二十一世紀,從未見過有人跟殺雞似的要人性命,東宮許有陰私,景蒼也沒讓她瞧到過。
她的心怦怦亂跳,恍若要撞破xiong口血肉躍出來一般。明明身處溫室,卻如置冰窖,渾身冒著一層又一層的冷汗。
景逸見虞緋面色煞白、額滲汗水,仿佛頭一回瞧這陣仗似的,他挑眉笑笑:“虞大小姐怎么怕成這樣,你在蜀郡沒少草菅人命,斷我皇兄雙腿時那叫一個狠利爽落。”
他慢慢走近她,“還是你怕,很快會和蠱醫一個下場?”笑意愈烈,“不妨告訴你,誰阻我大業,我遇神殺神,遇鬼殺鬼!”
虞緋恍然。
景逸就是在殺雞儆猴,警告她要好生配合,與他一起斗倒景蒼。
可景蒼勤理政務,關心民生,像輪皓月普照國之大地,而他景逸,為謀權利,貪贓枉法,sharen如麻,簡直是皇室的一個蠹蟲,他憑什么覺得她一個生于紅旗下的三好少女會和他這個渣滓為伍?
她又不是原主!
虞緋在心中口吐芳芬,感覺自己特像面對邪惡勢力誓不屈服的人民紅軍。
但樣子是要做的,她連連點頭,“識時務者為俊杰,哪怕景蒼對我有兩分好感,若他以后想起我曾犯惡行,指不定哪日秋后算賬。我和王爺無冤無仇,又性情相合,才是真正天生一對。”
疑蠱出錯
東宮。
太子收到寧王府的來信后,靜坐良久,清峻的身影在昏黃的燈光里仿佛一尊死寂的雕塑。
霍刀緩緩開口:“殿下不必太過憂慮寧王,虞大小姐聰慧過人,定能想得法子虎口逃生,我們在王府的探子也會拼死護助她,到時寧王便不能再掣肘殿下。目前他想要什么,您看著先給他。”
景蒼輕輕將手中的信遞給他。
霍刀雙手接過,定睛一察,不由驚駭,怒道:“寧王竟然這般無所忌憚,要您交出他和祝家意圖不軌的證據不說,還要您廢腿讓位,請奏立他為儲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