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介商女,沒有資格做他正妻。以她容貌和性子,為妾必不安分。
他不想因為一時放縱,挾帶一個dama煩回去。
盡管她說過只圖曾經擁有,不求天長地久。
他不信。
事實上,虞緋說這句話也是糊弄他的,她只想讓蠱快點生效,使他們性命相連。
景蒼回京之前會恢復記憶。
如果他想起原主對他做下的滔天惡行,哪怕他因蠱對她生情,他也會殺了她的!
除非兩人同生同死。
他總不能殺了他自己。
虞緋給太守府的下人塞了不少銀子,終于在這日傍晚蹲守到景蒼回府。
她和太守公子漫步在他回院的必經之路,遠遠看見一行整齊肅穆的隊伍,她佯裝崴腳,“哎呦”一聲摔進太守公子懷里。
“虞小姐,你沒事吧?”太守公子扶著她的腰。
“沒有大礙,就是腳腕有點痛。”虞緋恍若無力地抓緊他的衣袖,蹙起眉頭,眨動右眼,嬌聲道,“我眼睛里好像進了沙子,你幫我看看。”
太守公子低頭,捧起她一側臉頰,邊輕吹邊細看。
虞緋微微仰頸,雙睫顫抖,唇瓣輕啟。
“朗朗乾坤,世風日下,太守公子真是輕浮,隨便帶個鶯鶯燕燕就在府里親密。”霍刀一眼看見太守公子懷里那個身影熟悉的女子,一晃身體堵到景蒼面前,“殿下,我叫人讓他們給您騰路。”
景蒼掩在衣袖下的雙手攥緊,冷聲道:“我是腿腳不便,并非眼瞎。”
言外之意,他什么都看到了。
前面聽見動靜的二人緩緩分開,景蒼由人推著,目不斜視從他們身旁經過。
“見過殿下。”
景蒼一頓,眼角的余光瞥過行禮的虞緋。
她像一枝柔軟的藤蔓,楚楚地攀在太守公子身上。
明明雙腿無礙,欠身時偏被男人摟著腰身,一張雪臉在霞光的映照下,緋紅得仿佛抹了層厚厚的胭脂,眼波如水,紅唇shi潤,整個人一副被親狠的模樣。
他突然有些后悔,那晚沒在馬車上重重“懲罰”她一頓,好叫她再沒力氣和膽子去勾搭別人。
她和太守公子真情也好,做戲也罷。
捫心自問,他確實很想要她。
從來沒對女子有過這種強烈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