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樣東西的重量達到一百斤,伐木人就可以離開狩獵區。
黎漸川想了想,將折疊秤在空地上展開。
折疊秤展開后很大,所有木頭都能被放上去。
它并不會實時顯示重量的變化,而是當所有木頭都放完,它才會亮起屏幕,給出計重。
“八千克,也就是十六斤。”
黎漸川看著屏幕上顯示的重量,若有所思。
又研究了一會兒折疊秤和木頭,黎漸川望望天,看了眼表,表盤顯示的還是外面的時間,大清早。而在這個狩獵區,不知哪里來的日頭已經稍稍偏斜了,時間從正午步入了下午。
他早就發現了,這里和外界時間流速明顯不同,要比外界快上至少三倍。而折疊秤上附帶的電子時間顯示,也證明了他的這一點推測。
還有一段時間才天黑,黎漸川打算暫時按照守則所說的去做,完成今天的伐木工作。
他繞去屋里,拿了繩索,又提上木樁子上的斧頭,收拾妥當,沿著屋子正前方那條還算開闊的路,向不遠處林木極其茂密的叢林走去。第一次伐木,他不跑太遠,試探與觀察為主。
來時尾隨了他一路的兇禽猛獸早就已經散了。
這片雨林樹木參天,藤蔓遍垂,植被茂盛,卻不見了任何動物,靜得有些詭異。
用一把銹跡斑斑的斧頭,想把樹砍得有多快,幾乎是不可能的。但安全小屋和雨林里都沒有可供磨刀的地方,黎漸川觀察了下斧刃,沒有發現任何削磨的痕跡,于是便也放棄了磨刀。
斧頭雖然不快,可黎漸川的力量擺在這里,他與其說是在砍樹,不如說是在掄著斧頭砸樹。
單人都環抱不過來的大樹,他一下一下地,硬生生把銹住的斧刃砸了進去,將其轟然砍倒。
樹木一棵接著一棵倒下。
這片雨林內,一時只剩砍樹聲,粗喘聲,和樹木嘎吱之后緊接砰然巨響的動靜。
一整個下午,黎漸川都是在單純地砍樹,削木頭,并把削好的木頭捆起來,運送回安全小屋。
這種體力勞動對他這種身體素質來說算不上什么,但對普通人卻絕對是一個巨大的負擔。砍樹砍到最后,大概就真的是一點精力都沒有了,身體空空,腦袋空空,只憑一股麻木的勁兒進行機械的動作。
天黑之前,黎漸川又進行了一次稱重。
這次木頭增加了足有一倍,但折疊秤上的重量卻僅僅是由十六斤變為了二十斤。
黎漸川感知著自己身上的變化,卻發現除了一點汗和運動帶來的舒爽外,自己似乎沒有什么明里暗里的變化。他在安全小屋的墻上凝結了一面圓鏡,以催眠方法跳脫出自己的視角,仔細審視自身,同樣,沒有什么明顯發現。
不論重量多少,每日伐木的工作也算是完成了。
黎漸川收好木頭,沒有貿然四處去探索,而是選擇了先進行這里的十二小時的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