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思路越走越開闊:“也就是說,第一批玩家的滯留,既是這個副本本身的設定,也有某些主人在搗鬼。”
“他,或者他們是怎么做的?”
“即使是餐桌上的主人,應該也不能直接改變或設定劇情和規(guī)則,否則我們剛一進入游戲時,魔盒游戲不會響起那樣的提示音,將這局游戲打散為單人大逃殺……但可以對劇情和規(guī)則施加一定的、不動搖主線的影響,或動一動某些線索,大概是可以的。”
“是丟失自我這個隱藏設定的相關(guān)線索,被動了?還是某條非主線劇情被引導,走進了岔路,帶來了‘自我’方面的連鎖反應?”
“都有可能。”
“假使魔盒游戲一定要有一條奉行到底的真理,那或許就是那句‘生死有命,法則第一’。”
“從第一次知道這句話,我就一直在心底里琢磨,它到底意味著什么……是那位科學家在向世人傳遞法則的重要性,讓后來者不再輕易泄露自己的法則?還是魔盒游戲最看重的,不是別的,而就是那張餐桌上的法則卡牌,就是玩家們需要遵守的法則,和由法則衍生出來的特殊能力?”
“不,都不對。”
“一局又一局游戲走下來,我意識到,我以前的那些猜測,都不是最正確的。”
“生死有命,法則第一。”
“這個法則,應當是魔盒游戲運行的核心規(guī)則,如同科幻小說里那些機器人三大法則一樣的存在。”
“它高于一切。”
“它束縛著、規(guī)范著魔盒游戲里的所有,包括魔盒本身——真正的那個魔盒,也就是類似機器,魔盒游戲由它運行的那個——也包括餐桌上的主人,包括這里的所有生命與非生命。”
“沒有任何存在,可以違背它。”
“在這樣的法則籠罩下,大概是越強的存在,受到的束縛越多,潘多拉不能對副本直接做些什么,魔盒本身同樣不能。哪怕它已經(jīng)看出了潘多拉或他們別的誰,已經(jīng)進行的小動作。”
慢慢地,黎漸川急速運轉(zhuǎn)的大腦放緩下來。
他指出了關(guān)鍵的一點:“所以說,不論是這個副本,還是其它哪個副本,魔盒本身和潘多拉都不能直接參與,只能借助玩家,來達成自己的目的。”
“他們用自己的方式,對玩家進行引導、劃分。也許不知不覺間,在我們自己還沒意識到的時候,我們就已經(jīng)成為了某一方的馬前卒。”
“可在這樣的邏輯里,仍然存在一個問題。”
“那就是潘多拉,還有其他餐桌主人的出現(xiàn),和他們對魔盒游戲所進行的侵蝕,法則允許嗎?如果允許的話,又為什么允許?是因為他們的特殊性,還是因為……法則允許某種形式上的交易,只要魔盒本身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