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根據各方信息,有六七成概率被多子菩薩和福祿天君同時寄生。他在開請神路時的昏迷或死亡,極可能與這寄生有關。兩神動手令他昏迷或死亡,與他zisha的概率差不多同樣高。
第四次,也就是現在,可以有百分之七十以上的把握確定,他已被多子菩薩寄生,并因此正尋求著輪回之主這個外力的介入,來嘗試打破這種寄生狀況。
但不知為何,黎漸川總感覺這計劃成功的可能性很低。
無論是福祿天君還是多子菩薩,隨著劇情的推進和線索的增多,都朝著他一點一點摘下了神秘的面紗。唯有輪回之主,這個與第一周目的自己關系獨特且密切的存在,還是裹在濃重的迷霧之中,讓人窺不到太多輪廓。
黎漸川對輪回之主存有一些天然的親近和信任,但卻也保有最深的懷疑與戒備。
邊思考邊趕路,沒一會兒,黎漸川和寧準便從主路拐進了胡同里,遙遙望見了小順家的大門。
隱約察覺到什么,黎漸川回頭看了一眼,卻除了空蕩蕩的路面再沒瞧見其它。
他皺了皺眉,抬步踏上了臺階。
在黎漸川和寧準進門后,天邊最后一抹晚霞便也飛快消失。
歡喜溝的夜降臨了。
村子主路附近的某處樹影里,一只在歡喜溝隨處可見的喜鵲撲扇著翅膀起飛,掠過一片片屋檐,落到了一處小小的院落。
院里,裹著黑頭巾的榆阿娘推開后門進來,喜鵲徑直跳在她肩上,鳥喙一張,竟口吐人言,音調仿似鸚鵡。
“在你離開后,他好像看到了什么……去了歡喜河,但沒有下去……和一個陌生男人交談,聽不清,只聽到了寄生……還打了一個電話,是和醫生,用的是季川親人的身份……”
喜鵲私語一陣,說的全是黎漸川與榆阿娘結束密談后所遇的事、所見的人。
它居然一直跟蹤著黎漸川,窺探著他的行動。
而黎漸川竟也一直都沒有發現它,就好像他已提升到極致的敏銳感知突然開始打起了折扣。
“他可能已經發現了你在寄生的事上欺騙了他?!毕铲o道。
榆阿娘脫去有些厚重的外套,拖著長裙進了灶房:“發現就發現吧,他別無選擇?!?/p>
喜鵲盯著她,脆生生地說:“他是輪回之主的轉世身,可以投向輪回秘會,你欺騙了他,他不會和你合作了?!?/p>
“不,他會,”榆阿娘開始淘米,“還有,誰說他是輪回之主的轉世身?”
喜鵲幾乎要在一張鳥臉上顯出驚訝的表情來:“你說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