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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第2頁）

他的智商不低，也有股狠勁兒，并且，黎漸川有種感覺，宋煙亭雖然在恨，但卻好像是真的不將這些發(fā)生在他身上的惡毒當回事兒。

他究竟在想什么？

“抱歉。”

黎漸川誠懇道。

不管宋煙亭愿意與否，都是他們在揭他的傷疤，這是毫無疑問的。他和寧準需要真相，也需要尊重一些東西。

黎漸川問：“我想知道，這里的一切，是你在復(fù)仇嗎？”

“這里的一切與我無關(guān)。”

宋煙亭毫不猶豫道：“他們只是在狗咬狗而已。而且裴同學(xué)，你不需要道歉，是我該向你說聲謝謝，雖然隔得有點久了，但還不算遲。”

黎漸川一愣。

但不等他細問，宋煙亭就站起身，臉上沒有一絲陰霾地笑起來：“午休時間馬上就要結(jié)束了。寧老師，裴同學(xué)，你們該走了。我也要回去好好睡一覺，養(yǎng)養(yǎng)精神了。”

寧準抬起眼：“你需要嗎？”

這句話乍一聽仿佛是在問宋煙亭需不需要休息，但黎漸川十分熟悉寧準的語氣。他從這句話里，聽出了另一種琢磨不透的暗喻。

宋煙亭好像聽懂了。

他眼中閃過一絲驚愕，但很快又被期盼與欣賞取代。他像是渴求老師教導(dǎo)的學(xué)生一樣，望著寧準，認真地點頭：“需要。”

旋即一笑：“但第五天還是會來的。祝我們好運，寧老師。”

他說完，就轉(zhuǎn)身拉開了房門，走了出去。

黎漸川立刻起身跟上，卻發(fā)現(xiàn)門外的樓道，包括對面的寢室，都空無一人。

宋煙亭的離開就像他的到來一樣，非常突然。

黎漸川回過頭。

寧準從沙發(fā)上起來，拿下內(nèi)存盤，又從書架上拿了本書，“我們也走吧。知道的東西已經(jīng)夠多了。”

兩人從樓道窗戶離開，往外走。

寧準又問：“哥哥，你怎么看？”

面對情弟弟的問題，黎漸川想了想，道：“宋煙亭的心靈不像我們想象的那么脆弱。他的心很硬，這一點有些超乎尋常。但他說得很對，他是個純粹的受害者。不過他隱瞞了一個很重要的存在。”

午后的陽光從樹冠滲漏。

綽綽的光斑刮過寧準的臉側(cè)與肩頸，他撩起眼角，瞥向黎漸川：“周暮生？”

黎漸川頷首：“宋煙亭沒有激活魔盒，而是把它送給了姜源。但姜源明顯也是人類，這說明他也沒有激活魔盒。高陽他們五個也是人類。那么，誰才是魔盒孕育的怪物？”

“姜源和梁觀他們都認為這些事是周暮生的報復(fù)，按照他們的智商和謹慎性格，應(yīng)該不是空穴來風(fēng)。”

“我們得盡快查查周暮生，如果可以，待會兒去一趟校醫(yī)室。我們目前關(guān)于周暮生的線索太少了。而且，我不認為宋煙亭和他沒有關(guān)系。宋煙亭被告時，在那種幾乎眾叛親離的情況下，他的精神鑒定，會是誰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