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漸川心頭突然涌上一股不好的預感。
恐怕他們走出這個里層,將要面臨的,并不是即將揭曉謎底的希望,而是更深的絕境。但他們不可能在里層永遠拖下去,那個投票有問題。
這里呼喊與瘋狂跑動的動靜,終于招惹來了熟悉的雪崩。
所有玩家都咬緊了牙關。
拿自己的命來檢測關卡,真是喪心病狂。
但他們沒有更好的辦法。
至少目前來看,眼前的循環已經被打破。這場雪崩到來,不是他們身死,就是新的通道。
雪霧翻滾如大潮。
轟隆隆的雪流崩塌卷來,剎那就將這片地帶徹底淹沒。
置身于沉重的壓力與冰冷的黑暗中,黎漸川頭一次在遭遇雪崩的
雪崩日的死亡競猜
周圍環境的輪廓慢慢從黑暗中顯現出來,如浮出水面的巖石。
黎漸川觀察著漸漸清晰的視野。
他集中著精神,全身保持高度的警戒,確保在遭遇未知危險的瞬間就可以做出應對。
但這里似乎并沒有危險。
不出黎漸川所料,這是一間封閉的不足二十平米的禁閉室。
空間逼仄,破舊。
沒有窗戶,只有一扇仿佛被焊死在墻上的鐵門。
鐵門上豎著幾道欄桿,有一扇只能露出雙眼的小窗。
外面漫射的昏沉光線漏進來點,圈亮了墻上斑駁脫落的漆皮,和一面掛在墻上的電子鐘。
禁閉室內沒有照明設施,但阻礙黎漸川的那些黑色潮水已經退去,以黎漸川的夜視力,這樣的昏黑與白天并沒有太大分別。
一張單人床緊緊靠在房間的最里側,床上的白床單沉積著干硬的大片血跡,臟污腥臭。
黎漸川就站在床邊。
他彎腰試了試,發現以自己的力量,竟然一點拉不動這張床。
四面檢查了一下,單人床沒有焊在墻上,這種阻力顯然無法用科學來解釋。當然,他本身出現在這個游戲里,就夠不科學的了。
整張床檢查過,沒有任何發現。
黎漸川又將視線投向他處。
這間禁閉室的空間不大,陳設也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