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著許真或許還有很多好處,但在這種全都是老玩家,甚至大多數(shù)都是魔盒持有者和組隊而來的玩家的游戲?qū)种校瑒傞_始沒多久就暴露身份,那簡直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寫。
各種特殊能力的襲擊和陷阱算計,絕對會層出不窮,就算有能力活下來,也會因此忙于自保和反抗,錯失太多尋找線索、破解謎底的機會。
殺了許真,總體而言,還是算得上利大于弊。
而黎漸川的這個想法,也在打開檔案袋,看到里面的東西后,真正落實了。
一張一張翻過那些熟悉的照片,黎漸川沉默許久,沙啞開口:“許真怎么說?”
“許真不是玩家,我不能讀取魔盒內(nèi)npc的記憶畫面,只能催眠他,得到了一些答案。”
寧準(zhǔn)嗓音平靜,像是沒有看到黎漸川渾身幾乎冒出的煞氣:“許真是另一批研究者,他們共有七人,看起來確實是如葉戈爾所說,與我們十三名玩家組成的這一批研究者來到這里的目的和時間不同。”
“但實際上,這二十個研究者是彼此認識的。他們所進行的實驗,也是同一個。”
“這個實驗大致是通過切爾諾貝利的某些秘密,來復(fù)活他們所謂的神明。”
寧準(zhǔn)沒有要詳細解釋這個實驗的意思,隨意帶過后便接著說:“許真稱他們是世界各地的研究者、愛好者,向往神秘學(xué)的世界,堅信科學(xué)的盡頭就是宗教。”
“這局游戲的2050年,他們在同一時間收到了一份匿名郵件,這封郵件用非常充足的證據(jù)為他們論證了一個死而復(fù)生的實驗,并稱神已死,需要虔誠的信徒將祂復(fù)活。”
“有趣的是,他們追查過這封郵件的來歷,卻沒能破解具體的ip,只是大致定位到,郵件的發(fā)送地址在加州附近。”
黎漸川眼皮一跳。
提起加州,他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god實驗室。
難道在魔盒游戲里也有一個god?
那是有點天方夜譚了。
要知道,幾次游戲之后,黎漸川已經(jīng)很清楚,玩家所能活動的范圍,就是本局游戲的范圍,限定很大,除了游戲場景外,其余地方都是被黑暗與霧氣遮蔽的,踏足之后就會有無法反抗的可怕事情發(fā)生。
而且魔盒游戲內(nèi)的時間和外界是完全不一樣的,每局游戲的時空也不同,所以他的想法很是沒什么依據(jù)。
寧準(zhǔn)也沒有提出這個猜測,而是接著道:“這些收到郵件的人得到了彼此的聯(lián)系方式,聚集在一起,自稱研究者。”
“他們根據(jù)那封郵件的提示來到了切爾諾貝利,發(fā)現(xiàn)這里隱藏著變異與永生的秘密,就開始在這里進行實驗。但這里并不歡迎他們,他們的前兩周目實驗全部失敗了,也導(dǎo)致了大半的研究者死亡。”
“具體失敗的原因,我的催眠沒有從許真口中得到答案。但我想,大約和這里的原住民有脫不開的關(guān)系。”
“研究者們也由此知道了一些原住民們的秘密。他們認為這些原住民讓切爾諾貝利保持著神秘色彩,吸引著許許多多的科學(xué)家、探險家前來,就是為了殺掉他們。而這種殺戮,或許就是原住民們在切爾諾貝利里生存并身有古怪的必要條件。”
“當(dāng)然,許真說的這些,基本沒有證據(jù)。”
“在前面兩周目的研究者死得差不多后,這二十個人就來到了這里。他們分成兩批的原因,據(jù)說是想混淆原住民的關(guān)注,不把他們同之前來過的前兩周目的研究者歸在一起。”
寧準(zhǔn)半闔著眼,頓了頓,又道:“至于他所說的少死了一個人,是因為前兩周目的研究者留下的一些情況記錄表明,要順利進入切爾諾貝利,除了要有向?qū)猓€需要獻祭此次進入切爾諾貝利的所有人中的七個。”
“不過人有很多,他和方一川為什么選定了伊凡,卻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