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憑這些根本無法定案,而這個案子越往下拖,就越會引起重視,很難再繼續隱瞞下去。”
“所以,在沙利文花錢保釋的這個時間,救援站利用憤懣心理,給受害者家屬們遞出了名片,并煽動他們以極端方式來進行輿論壓迫,威脅警方重新逮捕沙利文,盡快定案。不是人人都對法律和辦案流程有了解,也不是所有人都是理智的,不為感情左右的。”
“況且,富二代sharen,弱者控訴,在天然地位上,人們就更容易同情且相信弱勢群體。輿論風暴更易形成?!?/p>
“于是,就有了勞恩跳樓拉橫幅,斐爾差點zisha這兩件事。其中勞恩跳樓,我經歷了,以那時候額狀況看,我認為勞恩并不想真的跳樓。他是個父親,還有安德烈要照顧,不會草率結束生命,而他之所以掉下去了,是因為有人在天臺邊緣撒了香油?!?/p>
“有人不想讓他活著下去。因為只有死亡,才是真正的噱頭?!?/p>
“另外,我想我之所以在勞恩的時候被毒死,可能是因為我跳樓沒死,且
圓桌審判
黎漸川的心頭猝然涌上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異樣。
會議室內寂靜片刻后,更大的議論嘈雜聲響起,攝像機與話筒如鋒利的槍尖一樣刺出人群,扎向前排。
幾名警探沖出去維持秩序,西尼死死攥著話筒擰眉咆哮,鮑勃陰沉著臉,安德烈在玻璃隔間里用一雙泛紅的眼睛緊緊盯著黎漸川。
面前的答題卡與鋼筆徹底消失。
黎漸川快速掃了眼審判門上的倒計時,然后踢開椅子,和阻攔的人,走到吵鬧聲稍小的拐角一個電話撥了出去。
忙音響了兩聲,立刻被接起來。
“別擔心,我知道你想問什么?!?/p>
寧準的聲音模模糊糊地傳來,帶著一絲沁涼的淺笑,像道燥夜的清風,瞬間按下了黎漸川心中的焦灼。
“所有玩家來到魔盒游戲,都是原有的身體維持在現實世界,僅有意識體進入。哥哥,你還記得雪崩日那一局里的監視者說的話嗎?覺醒自我意識的魔盒怪物,被稱為監視者,而監視者想要增強自身力量,擺脫魔盒,其中一個途徑就是吞噬外來的意識體,即玩家們?!?/p>
寧準頓了頓,一笑:“但在這一局里,我不是玩家。意識體不會被吞噬。別擔心,沒人可以不付出代價,就白拿屬于我的東西。”
黎漸川靠在墻上,憋悶緊繃的xiong膛肌肉舒張開些。
“我沒有問過你,但我猜我想知道的答案,你沒辦法直接告訴我。是限制,還是禁言?或者如果你直接告訴我,會影響一些關鍵的事情?”他說。
“大概是最后一個原因?!?/p>
寧準輕聲說,“一切只能靠你自己。屬于你的第一個魔盒,會給你一部分答案。我來這里,原本是想陪你拿到它的,但有些惡心的東西冒出來了,需要解決。所以接下來的兩輪審判,我要走了。”
“你會好運的,哥哥?!?/p>
寧準的嗓音里混入一絲嘆息般的低啞,輕笑了一聲。
微顫的尾音還未結束,電話就被一股混亂炸裂的電流音截斷了。
黎漸川按掉再撥,這個號碼已經變成了空號。
“兩輪審判……”
黎漸川放下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