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有神嗎?”
少年輕聲說:“我可以告訴你離開這里的辦法——
選擇
泛黃的紙頁墨字與恍惚的畫面交錯著,熟悉而又陌生地穿行于黎漸川的腦海。
好像有些久遠的、被刻意塵封的記憶被翻了出來,源源如浪涌,夾帶著一波又一波深沉的情緒。
黎漸川看到了洛杉磯的海灘和正午耀眼的陽光,落地窗前的青年眼神冷淡而又戒備,望著餐桌上的食物透出一絲沒有掩藏的奇異之色。
他甚至不會進食。
刀叉和食物笨拙地濺在盤子外,青年沉默著停下了手。
“你放棄了?”男人坐在餐桌對面,漫不經心地問。
青年幽沉的眼看他一眼,笑了聲:“外面的世界確實很不一樣。人類需要吃飯,需要睡覺,需要運動——我對此一無所知。但這不意味著知難而退。”
他端起盤子,起身坐到了男人旁邊:“你教我。”
“我欠你的?”
男人向后靠到椅子里,點了根煙,口氣透著煩躁,但動作卻極有耐心。
他教他用著刀叉筷子,教他學會品嘗分辨酸甜苦辣的味道,教他餓了要吃飯,教他渴了要喝水,疲憊時要閉眼休息。
青年以驚人的學習天賦,迅速地成長為一個從外表看和正常人毫無分別的人。
但他的骨子里依然飽含著對其他所有人的排斥和警惕,他走出門去,一旦有人做出一個無意的對他可能產生威脅的動作,他就會條件反射般出手。
第一次出門,他就將路人的手折斷了。男人一臉牙疼地跟在他屁股后道歉賠錢,帶著路人去醫院看病,還差點被送進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