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過來后寧準(zhǔn)沒有驅(qū)逐,證明確實是謝長生和彭婆婆。
黎漸川掃了眼他們剛放到xiong口的工作證,謝長生叫約納斯,彭婆婆叫狄安娜。
從完整的全名和照片看,謝長生的身份很可能是德國人,而彭婆婆則來自俄國。
另外還有三個先后走過來的人,是兩男一女,分別叫許真、克里斯、安德莉亞。
黎漸川著重觀察了下那個叫做許真的華國人,有點擔(dān)心來自同一個國家,到同一個研究所,他們是否可能認(rèn)識。
但許真雖然看到了黎漸川的工作證,卻并沒有主動攀談的意思,只是沉默著站到了后面。
在這些之外,黎漸川還特意看了眼那個路過大門讓紅燈多閃了一下的人,他戴上的工作證有一張棕色卷發(fā)青年的照片,名字是丹尼爾。
“這就是你們的三位向?qū)?。?/p>
看所有人都已經(jīng)戴好工作證,分好了隊,葉戈爾開始介紹站在他身后的三個人。
三名向?qū)Ф紱]有穿防護裝備。
其中兩個裹著一身黑色的皮質(zhì)袍子,腦袋上扣著兜帽,只有半邊面容在研究所射出的燈光的照耀下顯露,可以看到是和葉戈爾如出一轍的干瘦。
這兩人分別叫米莉亞和洛班。
還有一個穿著皮衣,露出的身體部位纏滿了透著黃色污痕的繃帶,乍一看像半個木乃伊,叫作葉夫根尼。
介紹完向?qū)Ш螅~戈爾并沒有引著向?qū)Ш屠铦u川他們挨個兒認(rèn)識,而是直接宣布路途開始。
纏滿繃帶的葉夫根尼選擇了黎漸川他們這一隊。
他看起來非常寡言,指了指一個北方偏西的位置,就沉默著朝前走去似乎完全不在乎身后的七個人跟上來了沒有,一點都不像一個稱職的向?qū)А?/p>
與此同時,其他兩個隊伍也開始啟程,他們各自挑選的方向都是北方,只是有細(xì)微的差別。
走出一段路后,那個叫做安德莉亞的女士忍不住開口道:“我們的目的地都是同一個,為什么要分開走,從偏離的方向繞遠(yuǎn)路?”
荒草在褲腿和鞋面上摩擦出沙沙的響動,一些奇異的細(xì)微聲響潛伏在月光的背面。
黎漸川看了眼葉夫根尼的背影,本以為他不會回答,卻聽到了一道非常沙啞,像是砂紙摩擦的聲音回答道:“每個向?qū)Э梢酝ㄟ^的路線都不同。而在切爾諾貝利的禁區(qū),無論從什么方向穿行,能到達(dá)的終點都只有一個?!?/p>
“只要你們聽從我的話,不出現(xiàn)意外,就不需要擔(dān)心準(zhǔn)時到達(dá)的問題?!?/p>
安德莉亞又問:“意外?會出現(xiàn)什么意外?”
這次葉夫根尼沒有回答她。
前進的隊伍突然陷入安靜沉默之中。
安德莉亞沒再開口,和克里斯一起緊跟在葉夫根尼身后。
黎漸川和寧準(zhǔn)并肩走在隊伍中間,謝長生、彭婆婆走在最后面,許真一個人墜在隊尾。
七人保持著這樣的隊形穿行在平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