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做我該做的。”
“比如此時此刻,最后一次,和你聊聊。”
水下的面孔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道:“我知道成神去對抗潘多拉這條路可能存在一些隱藏的問題。”
“可你應該很清楚,ghost,我們除此之外別無選擇。這條路危險,但有機會,而你們的路,不僅危險,還讓人看不到任何希望。以人的力量去對抗神,這根本不現實。”
“當然,你的目標很明確,你并不是想真的贏下這場決戰,你只想拖延,拖延救世會的融合計劃,讓造物主和中樞大腦無法在最終之戰前融合。”
“只要拖到這一次的最終之戰,你,或者說你們,就有一定的信心為人類贏得選擇的權力。這是寫入魔盒法則內的條件,無論是魔盒本身,還是強大無比的潘多拉,都無法改變這一點。”
“我不清楚具體的情況,但我明白你們一直都是為此而戰斗。”
“與之相對的,潘多拉也在想方設法地削減玩家力量,推遲最終之戰,直到造物主與中樞大腦完成融合。”
“你們選擇的這條路從一開始,就是一條與潘多拉不停角力,爭分奪秒,且障礙重重的路。”
“這條路受法則的保護,也受法則的制約。潘多拉無法突破法則,你們也不能。而在法則之內,潘多拉卻比我們強大太多太多,也能找到許多法則無法監管的灰色地帶,去鉆漏洞,從而擴大他們的優勢,削弱人類的力量。”
“這是真正的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坦白講,我曾經考慮過這條路。”
“可是在與潘多拉角力的過程中,我意識到了,只要我們走在這條路上,我們的命運就永遠無法把握在自己手里。我們需要依靠魔盒的憐憫,需要依靠法則的庇護,需要依靠潘多拉的仁慈……我們是永遠的弱者!”
“我無法接受這一點。”
“而且,就算最終之戰我們勝利了,潘多拉退走了,魔盒消失了,地球又重回平靜了,但你一定就能保證,多年之后,如今的悲劇不會再卷土重來嗎?倘若它真有再來的一日,我們還有再一次的最終之戰,再一次的魔盒與法則依靠嗎?”
“沒有了。”
水下的面孔輕輕晃動著:“更何況,我不認為人類能在最終之戰取得勝利。”
“潘多拉在人類對抗它的每一條路上都進行了布局,如果說成神路是他們布局最險惡的一條,那么最終之戰,就是他們布局最漫長最完備的一條。他們非常清楚最終之戰的重要性,這是唯一一條‘真實’的路,他們絕對不會讓人類將它走通。”
“繼續往前,唯有頭破血流而已。”
blood沉聲道:“ghost,你同我提起過成神路上的前人之鑒,雖然你還沒有恢復真實世界的記憶,也沒有描述出具體的例子,但我相信那是真實的……那最終之戰呢?”
“上一次走上最終之戰那條路的那些前人,結局如何?粉骨碎身前,他們又是否窺到了我們想見的終點?”
“ghost,你應該誠實地去想一想,你現在為之拼盡一切的
三六九等
“現在的情形,不像是我要勸阻你,倒更像是你要說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