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生從之前傳的紙條里知道了彭婆婆和黎漸川之間的對峙算計,聞聲問道:“要動手嗎?”
他好像并不太在意隊友或朋友這種親密的聯(lián)系。
除了那只肥屁股的橘貓外,謝長生對誰似乎都不存在太多額外的情感,就像一塊放在玻璃罩子內(nèi)的溫吞又冷酷的冰。
寧準像是非常驚訝,他瞥了謝長生一眼,搖了搖頭,然后邊轉(zhuǎn)身往外走,邊瞇起眼笑了聲:“這話可不能亂說,我們可是隊友,想殺都殺不掉的?!?/p>
這話說得莫名,黎漸川和謝長生對視一眼,沒再說什么,而是跟著離開了盥洗室。
大廳內(nèi)光線昏暗,只有一盞吊在頭頂?shù)睦吓f水晶燈散著并不明亮的光。每一扇窗戶都拉上了暗紅色的窗簾,將外界隱隱露出一點霞色的天光全都阻隔。
這情形配合著古老森暗的建筑風格,乍一看,就好像吸血鬼的聚餐或是恐怖片的開場。
彭婆婆站在門口附近,同米莉亞剩余的兩名隊員在一起,一塊脫著防護服。
她的xiong口和腰間都有大片的新鮮血跡,看著并不像她自己的。
看到黎漸川一行三人走過來,彭婆婆的動作僵了片刻。
但她的表情卻沒什么變化,眼神也冷靜得如一潭深水,看不出任何外溢的情緒,就好像來的并不是隊友或朋友,而只是三個陌生人。
雙方都沒有打招呼的意思。
黎漸川的視線沒在彭婆婆身上沒有停留太久,他挨著寧準,在長桌前坐下。
“砰——!”
突如其來的一聲響動。
大廳內(nèi)的所有人同時轉(zhuǎn)頭。
果然,是城堡的大門關閉了,大門上方的紅燈也亮了起來,仿佛一道無聲的警示。
在
切爾諾貝利
尖銳的刺痛劃破后背與手臂。
躲避著四濺的鋒利碎片,黎漸川護著寧準后退,同時不動聲色地收回了狀似無意掃向二樓的視線。
砸落與碎裂聲帶動出空氣里震顫綿延的鳴響。
惶惑的黑暗包裹一切,椅子翻倒的動靜與餐盤刀叉掉落的聲音碰撞在一起,雜亂慌張的腳步挪動聲和驚叫痛哼擁擠在大廳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