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間段里,甚至連魔盒游戲都沒有宣告降臨。
幾乎是一個堪稱詭異的時間。
“處里對我進行調查了嗎?”黎漸川問。
特殊人員身上突然出現這種情況,處里和研究所是一定會詳細追蹤調查的。
封肅秋道:“查了,但從你自身和周圍的調查結果來看,你沒有任何問題,所以這項調查被暫時密封起來,擱置了一段時間,大概是九月到十一月。后來重啟,就是你在加州的時候。”
“重啟的原因不是調查小組時隔兩三個月終于從你身上找到了線索,而是因為一封信。”
“這封信出現在距離研究所最近的一家精神病院里,收信人是一個名叫左珊珊的精神病人,寄信人是你。”
黎漸川一愣:“我?”
“對,就是你。”
封肅秋微微點了點頭。
他不知從哪里摸出一小撮味道古怪的煙絲來,塞進嘴里咀嚼,刺激著被風雪吹得麻木冰冷的大腦,他可沒有黎漸川這么強悍非人的身體素質,總需要一些輔助手段來保持注意力的集中和高速的思考。
“我可以肯定現有的記憶里我不認識這個左珊珊。”黎漸川思索道,“唯一的可能就還是曾經的我做的。”
封肅秋嚼著煙絲,冷沉的聲音略有含糊:“處里和研究所附近都有我們安排的監測點,精神病院也不例外。處里收到消息之后,以為是你出事了,其它聯絡方式沒法用,只能想出這么個主意。”
“那個時候我和韓林都試著聯系了一下你,發現你好好的,沒有出任何事。也就是這個時候,兩名派去精神病院調查的特勤組候補傳回來消息,說這件事可能不簡單。”
話音微頓,封肅秋冷銳沉肅的眼神里透出略顯凝重的回憶之色。
“我親自過去了一趟,發現這件事的不簡單,可以分兩個方面來看,一個是信本身的存在,一個是信的內容。”
黎漸川抬眼,凝神聽著。
“信是在院長辦公室的一個小郵筒里被發現的,這個小郵筒不是正式的郵局郵筒,而是一個擺設。這個擺設的由來,也與左珊珊這名病人有關。”
“左珊珊,女,今年十八歲歲,四年前因妄想癥入院,接受治療。據院長和醫生說,左珊珊從小就比較內向,想法獨特,一直認為周圍有很多眼睛在若有似無地監視著她,等她去找,又找不到。”
“她的父母為此報過幾次警,后來懷疑她是精神疾病,帶她去看了醫生,吃藥控制,讓她勉強維持著正常的生活。”
“四年前的某一個周末,左珊珊無意中看到了一部很老的電影,叫《楚門的世界》,突然開始痛哭,大叫,拒絕任何人的靠近,也不再相信任何人的話,她聲稱自己就是另一個楚門,是一個生活在虛假世界里的小丑演員,她對醫生說,她已經發現了這個事實,不會再受他們欺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