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能走到這里,能闖開‘蒙蔽’,能開這個‘小掛’,不是因為別的,恰恰就是因為你與你的愛人已預先埋下了后手。”
“你們的分頭行動,你們的明確分工,促成了這一切。”
“沒有因,怎么可能會有果呢?”
黎漸川對上帝寧準吐出的這些話并不意外。
上帝寧準繼續道:“好了,那現在我想我可以正式詢問你了,親愛的,你認為這里的‘閥門’是什么,你又要怎樣離開這里呢?”
黎漸川看著寧準這一抹不知被扭曲了多大程度的夢境意識,也笑了笑,道:“
三六九等
上帝寧準有點驚訝地瞧他,笑道:“你能意識到這一點,看來‘蒙蔽’確實是已經失效了。這或許對你以后去往其它夢境領地也有幫助。不過就算意識清楚了,你也完全可以繼續這樣做。將他們全部殺死,消除生命,或將他們全部催眠,消除思想,之后就走一步看一步,先打破了他們的梯子,再去考慮你和他們之間的新梯子。”
“這也不失為一種不錯的解決方式。”
黎漸川思忖著,搖了搖頭:“走一步看一步,這是一種解決方式,也可能只是一種誘人深入的陷阱。”
“最好是另想主意。”
“你想到了嗎?”上帝寧準道,“這里沒有白天黑夜,沒有明確的時間差別,但外界的時間卻始終是在飛速流逝的。我不認為你有更多的時間,可以耗費在這里。”
黎漸川不知道這是出自于寧準的告誡,還是來源于九等監區的誤導,但不管是什么,他都不會為這催促感到太過心焦,失去鎮定,自亂陣腳。
他知道,足夠冷靜大約是他為數不多的優點之一。
“也許真正的神明或舉世的偉人到來,都沒有辦法在不動用暴力手段的前提下,打破這架梯子。”
上帝寧準感慨道。
人,或者說世間萬物中的絕大多數,都生來就有三六九等,無法抹平,無法消除,所以階級始終存在。
平等是廣泛的,是神圣的,是所有思想盡皆向往的,它或許是一種權利,但事實上,卻沒有任何力量能使它完全地變為現實。
想要真正打破這架“梯子”,在真實世界幾乎是不可能的,但幸好,這里是魔盒游戲,這里是夢境領地。
黎漸川遙看著那座被霧氣終年籠罩的村落,挑眉道:“誰說我不打算動用暴力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