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正確的答案恰恰相反。”
“白天的沈晴污染深重,也攜帶了傳染的能量,黑夜的沈晴污染較輕,也確實未曾攜帶傳染?!?/p>
寧準在旁道:“就算你們沒被影響,想要選擇黑夜的沈晴,那你們也得等到黑夜來臨,才能開始轉讓儀式。而那個時候,貓眼鎮已經和黑夜接軌,六等監區圍攻的勢力已經到來。”
“你們可能會見到約書亞,他會再次改變你們的判斷,你們也可能根本不能再舉行轉讓儀式,因為圍攻的各方一定會出手?!?/p>
“另外,脫身的三個法子,也有可能根本就沒有正確選項。”
“它們全部是陷阱?!?/p>
他舉起手指,細細地數:“選了轉讓儀式,長生就會與沈晴互相打開精神世界,無法設防,必被污染。選了假死,身處夢魘兄弟會的地盤,他們可操縱的空間太大。選了去滅夢魘兄弟會,必要對上約書亞,約書亞也攜帶污染?!?/p>
“總而言之,避不開,躲不掉,這是一個近乎完美的局?!?/p>
“而且他們還準備了很多查缺補漏的備用方案,比如圍攻,比如疾病惡種,等等。他們利用了一切可以利用的,算計了一切可以算計的,我們輸這一點,完全都不冤?!?/p>
黎漸川心頭發沉。
這何止不冤,簡直是完全不在一個水平線上。
他相信,假如換幾個承受能力稍差一點的玩家來,分析到這里,估計連好不容易鼓起的決戰的勇氣都要喪失了。
謝長生沉默了幾秒,開口道:“我們被影響,被蒙蔽,是因為‘病城’。”
“大概率是?!?/p>
寧準回道。
他并不在意這一次揭開潘多拉的部分謀算,是否會打擊到自己的愛人和朋友,因為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兩個人是為什么還能在這樣一個時刻,坐在他面前,陪在他身側。
這兩個人,是即使被打碎過千萬遍,也依然會掙扎著拼湊好自己,堅定地走向前方的人。
他們都擁有不會被打倒的根。
“潘多拉應該不能肆無忌憚地施加影響,法則不會允許,”黎漸川懊惱過了,反省過了,便順著寧準和謝長生的思路繼續分析,“約書亞是他們的人,那依托夢魘兄弟會建立起的‘病城’必然會受到潘多拉影響,這是符合邏輯的?!?/p>
謝長生也道:“在建立夢境領地時,得知夢魘兄弟會存在強大的滯留玩家,我就應該更加警惕,但也可能,從那時候起,我就已經被影響了?!?/p>
他頓了頓,道:“這個污染,能進入我的精神體而不被察覺,究其根本,應該是超維能量的一種,只是被潘多拉施加了屬于他們的精神影響,便由能量變成了污染,并具有傳染性?!?/p>
寧準似乎在思考著什么聞言應道:“我也這么認為。而且不止你們,所有玩家、所有npc都有可能被污染,只要他們能容納超維能量,并接觸到了這種超維能量。只是你們被特別針對了。”
“它會對被污染者有什么具體的影響?”謝長生問。
寧準答道:“按我的猜測,這個污染大概沒有什么別的作用,它最大的作用,就是影響你們的情緒、感知與潛意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