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終,貝塔一無所獲,他死在了九十九歲那一年,實驗模型也未完成,就此荒廢。可阿爾法星卻迎來了它戰后復蘇的生機。”
“這明顯與前面兩段的推測不符。”
“事實證明,結尾也確實存在謬誤。因為在通關夢境階梯后,我向提線木偶黑澤索要的獎勵,就是《最后一個人類》真正的結尾。”
“至于我為什么會想到向他索要這份獎勵,一是因為假如他不能給,他自然會說明,讓我換一份,能給便給了,正合我意,二是因為,我當時對他有一些懷疑,懷疑他可能與魔盒或貝塔有關。”
三六九等
“這懷疑并非來得莫名其妙。”
黎漸川道:“夢境階梯本身就顯示出了一些特殊性,獨立、排他,連四位主人中力量極強的潘多拉都無法輕易染指,只能勉強滲進去一些沒有太大作用的觸角。而夢境階梯內木偶屋所處的奇異維度,所謂的主干支流,以及對玩家施加的影響,也都絕對超出了這個副本的基礎規則設定。”
“最關鍵的是,提線木偶黑澤本身所表現出來的對魔盒游戲、對現實世界、對法則和一些觀念的了解與看法,不是魔盒游戲非玩家角色所能擁有的。”
“總之,多重原因,讓我產生了這個懷疑,并就這個懷疑,進行了這次試探。試探的結果,我已經提到了,提線木偶給出了我想要的獎勵,《最后一個人類》真正的結尾。”
“結合‘病城’的核心夢境獎勵,與其余一些細節,我排除了貝塔,推斷提線木偶黑澤應當與魔盒有關,極可能受魔盒操控,或本身就是魔盒的一縷意識。”
“這也可以作為一點依據,來佐證《最后一個人類》的作者是為魔盒。”
沒有誰質疑黎漸川的這部分解釋。
大部分玩家只是露出了明顯的思索之色。
“至于真正的結尾,提線木偶給出的答案很簡單,‘貝塔耗費一生完成的那個實驗模型,最終成功投入了使用。它不再僅僅只是一個模型。’”
“也就是說,貝塔在最后的旅途中,找到了足夠的未知能量,令實驗模型徹底完成。”
“由之后的魔盒殘缺記憶影像可知,這種未知能量,就是阿爾法星蘊含的超維能量。”
“貝塔是怎樣找到超維能量的,我推測,就如《最后一個人類》結尾寫的一樣,去往各大神秘之處探秘,只是《最后一個人類》稱他失敗了,但事實是,他成功了。”
“他找到了超維能量,完成了實驗模型,大約還得到了其它一些東西,比如知識,比如能力。他也沒有選擇死亡,而是居住在一棟深山古屋內,與蛇蟻蟲鼠為伴。”
“這里其實有一段明顯的空缺,那就是貝塔完成實驗模型后到他在魔盒殘缺記憶影像里,同魔盒告別前,他與實驗模型,也就是魔盒,都經歷過什么,我無法得知。”
“但我想,除了魔盒與貝塔本人,大概也沒有誰能確切知曉這些。”
黎漸川按捺著些許遺憾,淡聲道。
世界從來都是復雜無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