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涂抹紙條完整版見292章。
本章為不多占字數(shù),進行了部分省略。
補:口口口口數(shù)量不代表被涂抹字數(shù),是狗作者隨機打的。
三六九等
“此外,還有一些小細節(jié),都隱隱約約指向了三大監(jiān)區(qū)三位神明之上,必然還有更高的存在,比如提線木偶黑澤口中也提到過所謂的‘神’,但卻并不是指三位神明,可他指的,也必定不是魔盒,因為他自身就是魔盒為自己設定的角色之一。”
“在魔盒心中,這個副本里,一個可以擁有角色形象的存在,誰有可能高于它?”
黎漸川又補充著一些零星的依據(jù)。
“基于以上這些線索,我推測,貝塔是人類幸福度監(jiān)獄的主宰,即監(jiān)獄長的概率,至少在百分之八十以上。”
“不過,這里指的并不是貝塔的精神細絲本身變成了監(jiān)獄長,而是貝塔的形象。或者,準確來說,是貝塔的精神細絲加魔盒眼中的貝塔,所誕生的貝塔的形象。”
“這就要提到我的另一個猜測,就是這個副本是以什么為基準由點變面,演變?yōu)楦北臼澜绲摹!?/p>
“我所經(jīng)歷的副本里,有十九世紀的霧都倫敦,有核污染后的切爾諾貝利,也有戰(zhàn)后開往故土的列車……我詢問過其他玩家,他們經(jīng)歷的副本,基本上也都這樣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副本世界并非憑空出現(xiàn),而是有所依托的。”
“那么這個副本的依托在哪里?它衍生出來時,以什么作為根基?”
“在沒有了解貝塔與魔盒的詳細情況前,我們是很難尋找到這個依托的。但在知曉這些情況后,這一切就會變得逐漸清晰。”
“這里是魔盒的隱秘地,劇情與規(guī)則對這里進行副本化時,首先就會挖掘這里原本就存在的一些信息,比如魔盒埋藏的記憶,還有部分思維。”
“這,就是這個副本的依托。”
“在這些被劇情和規(guī)則吸取的信息里,貝塔是魔盒的創(chuàng)造者,是一個有些奇怪、有些瘋狂的人類,他好像無所不能,但又好像對什么都無能為力,他是魔盒不太能理解的存在,它被他趕走時,發(fā)現(xiàn)或者說是認為,他正在進行著一場實驗,在那棟深山老屋里,在那張桌子上,在黑乎乎的星球儀上。”
“真實情況里,那個時候的貝塔是否真的在進行一場匪夷所思的實驗,他身邊的懷表、稱重儀器、書籍又是否真的能在他的實驗中,成為神明?依舊是除了貝塔本人和魔盒,沒誰知道答案。”
“但我猜測,可能性極小。”
“真正的貝塔,從頭到尾,應該都只是人類,他不具備太過神奇的力量。”
“他大概率是從魔盒和超維能量二者那里得到了一些知識或什么能力,但這不太可能會改變他人類的本質,否則魔盒離開前見到的不會是那樣一個老人,那本書也不會叫作《最后一個人類》,最重要的是,貝塔一直自稱人類,且他雖無情地咒罵過人類,但很容易就能看出,這種咒罵是站在人類立場上,才會出現(xiàn)的。”
“也就是說,到這里,我們就可以把貝塔準確地切分為三個形象,真實的貝塔,魔盒視角的貝塔,與這個副本的監(jiān)獄長貝塔。”
“真實的貝塔,除了貝塔自己,根本沒有誰能真正了解,這里的相關線索,也只有一根精神細絲。魔盒視角的貝塔脫胎于真實的貝塔,有一定的真實性,但不能與真實的貝塔劃等號,這個形象的線索很多,比如《最后一個人類》,比如魔盒殘缺記憶影像。”
“而監(jiān)獄長貝塔,則是糅合了魔盒視角的貝塔與精神細絲里的部分真實貝塔,并在此基礎上,副本化、魔盒游戲化后,所誕生的形象。”
黎漸川終于把貝塔的身份慢慢理了出來:“所以,與謎底相關的,真正設置了人類幸福度監(jiān)獄這樣一個實驗場,并在其中進行一場實驗的,是監(jiān)獄長貝塔。他的形象來自于魔盒視角的貝塔和真實貝塔,但卻不是他們。”
“那監(jiān)獄長貝塔為什么要進行這個實驗?”
“知道了監(jiān)獄長貝塔的‘構成’,這個問題,就很好解答了,我們只需要把思路回溯到魔盒視角的貝塔和真實的貝塔身上即可。”
“可以為一場實驗而無比投入,到常人無法理解的瘋魔地步……認同自己人類的身份,但卻也因為多年對人類毀滅原因的調查,而對人類既愛又恨……曾相信并努力尋找、創(chuàng)造新世界,最終又心灰意冷,只余滿腔瘋狂不甘……對魔盒的感情很復雜……”
黎漸川竭力搜刮著自己可以找到的形容詞,來形容這個復雜而又有些遙遠的,監(jiān)獄長貝塔的形象。
“并且,監(jiān)獄長貝塔大概率認為,人類于阿爾法星上滅絕的原因,根本上,不是戰(zhàn)爭,甚至不是利益、立場而帶來的矛盾,而是人類自身的缺陷,是人類天然就無法抹去的、存在于各個方面的不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