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近兩年與本局游戲,輪回之主的異常操作,令我十年前的布置出現(xiàn)了一些不可控的變化,以至于如今,‘大局’‘小局’完全攪和在了一起,比我十年前的勾連、套娃更加復(fù)雜混亂。
這一點之后詳表。
現(xiàn)在,捋順了時間線,辨出了兩世界,掰開了大小局,也就算是從宏觀上理清了這局游戲的謎底。
至于真正詳解,則需要有主有次。
再三考慮后,我決定以‘小局’為主、‘大局’為輔,來安排解謎詳略,掀開本局游戲的謎底。”
鋼筆的筆尖在這里微微一頓。
黎漸川在了解到天空城的存在之后,也曾多次思考,既然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天空城才是這個副本的真實世界,歡喜溝大半都是虛幻,那他是否應(yīng)該調(diào)整思路,以天空城為謎底的根基與主要部分,來進行解謎。
畢竟,前兩次輪回的解謎,他以歡喜溝為主,全都失敗了。
然而,隨著對這個副本的了解越深,黎漸川的想法也越發(fā)堅定且清晰。天空城是真,可對這局游戲而言,他仍是要以歡喜溝為主。
他果斷地定下了本次解謎的根本方向。
“有意思……”
榆阿娘在觀察著長階深處:“原來這黑白空間如此強大,連你們都可以被禁錮……可惜,我知道的有點晚了。”
“也不是所有黑白空間都這么強大,”寧準邊關(guān)注著黎漸川的情況,邊頗有興致地搭來一句話,“要看副本難度、對局強度,還要看人。最強的時候,這些偽神不談,便是那些真正的‘神明’,也不是完全自由的。”
“這里,至高無上的永遠只有它。”
最后一句,含糊地沒進了寧準的喉嚨,沒有真正吐出。
“什么意思?”
榆阿娘問。
寧準卻沒理,他已經(jīng)沒有答的興趣了。
因為,黎漸川在短暫的一頓之后,已恢復(fù)奮筆疾書的狀態(tài),存于他魔盒內(nèi)的諸多實物線索也紛紛現(xiàn)身,漂浮四周。
他一直分神警惕著四周,自然聽到了寧準和榆阿娘的對話,也注意到了黑白空間內(nèi)外,或可見或不可見的窺伺視線。
他沒有過多在意,只專注于眼前的紙筆。
就像他寫下的,他很清楚,自己所能握住的最好的破局點,就在眼前。
“按時間順序,我們先講時間線的第一部分,鏡子激活魔盒時,到鏡子世界形成時。”
黎漸川寫道:“這一部分的線索主要來自于鏡子的倒影,即第一周目的我和鏡子約定的交易的一部分。
在再次打開倒影上的這把鎖時,曾屬于鏡子的回憶會以畫卷形式展現(xiàn)在我的精神世界,令我獲取相關(guān)線索。
我推測,這是我遺留的后手之一。
曾經(jīng)的我自然不會只設(shè)局,而不留下破局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