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心地……”
黎漸川邊沉思著,便開始各種試探,口中對著濃霧說起五花八門的暗示與秘密,比如多子與輪回聯手要殺祂,多子的轉世身疑似張家代代的逆種之類,手中也拿出各種東西,甚至還包括所有監視者都渴望借助來逃離副本的魔盒本身,和他自己的一縷精神細絲。
全都沒有反應。
黎漸川說得口干舌燥。
他就像釣魚卻拿錯魚餌的人,罩了一頭茫然霧水。
按心跳計算時間,此時距他進入這里,已過去了將近三個小時。
不知道外界是否也是這個時間流動,若是,便快要天亮了。天亮之后,村內的人走動起來,他和寧準在林中擺下的祭壇,就很可能被人發現了。
他的時間不多了。
而且。
他有種很微妙的直覺,如果他不能在這里有所收獲,見不到福祿事小,他自己只怕也會被永遠困死在這里,無法離開。
這里與無憂鄉不同。
那是一處家鄉,這是一座監牢。
黎漸川閉了閉眼。
他冷靜下來,翻開記憶,從頭到尾,再次一遍遍梳理起福祿天君的一生,想從中窺出自己需要的答案。
忽然,在這次梳理進行到
有喜
黎漸川的目光在少年空白的臉上頓了一頓,心念電轉間,試探著開了口:“你是周意?”
“不錯,”少年停在幾步外,也沒有貿然靠近黎漸川,他面上沒有五官,但黎漸川卻能感知到他的情緒,他似在好奇地打量著黎漸川,“你知道我的名字,卻好像不認識我?”
“你是誰?”
“也是誤入這里的未來之人?”
方才距離還遠,聽不太清,現下近了,便能發覺少年說話的聲調頗為古怪,明明只是簡單的話語,他說出口卻像是在念什么佶屈聱牙的文字一般,拗口且晦澀。
似是許久不曾說話,也不會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