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生于避難所的中底層,父母在他少年時,為給他積攢讀書的資源,頻繁外出,相繼遇難,他就此成為孤兒。沒了資源,他被迫輟學,被分配進地下熔爐區(qū),做了一個默默無聞的零件工。
在他十九歲時,熔爐出了事故,在場的機械師和工程師都束手無策,這時,他突然站了出來,說他能修。
沒有人相信他,也沒有人愿意讓這么一個整天和廢棄零件打交道的小人物去做這樣的嘗試。
但熔爐關系整個避難所的困供暖問題,在全球都被無盡冰雪覆蓋的情況下,熔爐容不得半點閃失,也不可能停擺太久,備用熱源撐不住。
在上面的壓力下,在所有機械師和工程師都嘗試失敗的情況下,工程局局長迫不得已,將希望壓在了這個年輕人身上,允許他進入地下熔爐,進行維修。
這個小小的零件工就此一戰(zhàn)成名。
工程局破格提拔了他。
一年年過去,小謝成了謝工,謝工又在前不久,工程局局長退休后,榮升成了謝局。
身居高位后,他也沒有像其他高層一樣變了性子,高高在上,目中無人,而是依舊平和、親民,經常前往熔爐區(qū)和生活區(qū),親力親為解決工程的疑難問題,關注關心民眾的生活問題。
他年紀不大,只有三十出頭,但卻已經成為下一任基地長的有力競選者。
進入辦公室的謝長生并不知道第九避難所的人們對他的具體評價,但在他來到這里的半年多時間里,他確實在為一件事而奮斗著,而這件事的第一步,就是成為第九避難所的基地長。
并且,他不愿意等到明年的競選。
謝長生打開辦公室的保險柜,取出一個小箱子。
拎著箱子,他翻進一扇他近期于這間辦公室制造的暗門,以權限打開避難所的機械區(qū)。
這里管道縱橫,以地下熔爐為核心,連接著整個避難所的所有區(qū)域,為它們提供著與外面的極寒完全不同的溫暖。
謝長生找到一條管道,掏出自制的機械爪,沿著管道快速移動,潛入了一處類似通風管道的狹窄平臺。
他匍匐在平臺內,打開小箱子,里面是一堆他自制的零件。
他一邊盯著平臺外的五號門,一邊手指飛快舞動,將所有零件拼裝起來,組成一把怪模怪樣的狙擊槍。
狙擊槍成型的那一刻,避難所的五號門亮起綠燈,緩緩向兩側打開。
在隔離區(qū)脫去了沉重設備的基地長腆著滿是肥腸的肚子,在衛(wèi)隊的保護下走進來,與隨行的高層邊說邊笑。
然后,下一秒,毫無預兆地,一個紅點落在了基地長的眉心。
幾乎同時,狙擊槍響,血花飚飛,基地長的腦袋像炸開的菜瓜一樣,砰地碎裂,速度快得沒有任何人能夠反應過來。
這槍響如同戰(zhàn)爭開啟的信號,大片催淚煙霧彈射出,瞬間淹沒五號門區(qū)域。
一支武裝隊沖出,一陣混亂之后,在場的所有高層與衛(wèi)隊被全部拿下,塞進了運輸奴隸的保溫箱里。
同一時間,第九避難所的各個區(qū)域,都有武裝隊進入,闖進不同的門內,將部分人員一一逮捕。
一個小時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