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右腿,黎漸川眼底藍光浮動,裹在工裝褲與長靴內(nèi)腿部肌肉虬結(jié)擰動,如拉滿的弓弦,在蓄滿的強大力量的牽引下,朝著地窖門瞬間踹了下去。
整個馬廄的地面仿佛都轟然震蕩起來。
金屬門凹陷,邊緣翹起,裂出了縫隙。
土屋前,砰砰的碎裂聲也同時傳來。
謝長生跳上窗臺,幾拳打碎了土屋的窗子。
登山杖砸進去,從刁鉆的側(cè)方捅上金屬防護縫隙露出的槍口,屋里瘋狂亂射的槍聲頓時一停,濃重的煙塵和火藥味從窄窄的窗子涌出。
“我們可以不殺你!”
謝長生冷聲喝道。
彭婆婆不為所動,只沉沉道:“長生,是我給出的東西還不足以打動你嗎?”
槍口收回又迅速調(diào)轉(zhuǎn)。
謝長生早有預(yù)料地向后一閃,數(shù)顆子彈擦著他的鼻尖沖入院中。
他默數(shù)著剩余的子彈數(shù)目,眼神冷漠——頂多還有三顆,那把槍的彈夾就空了,金屬防護層單薄,顯然無法再藏匿多余的子彈。
彭婆婆已成了甕中的困獸,無處可逃。
“卿卿不會希望他出現(xiàn)在別人的身體里。”
謝長生道:“樂樂也不會希望你為了復(fù)活她,拋棄一切,泯滅良知,無論是誰蠱惑了你,都只是在欺騙你!”
彭婆婆恍若未聞,沒有回答。
只是再度射出一顆子彈。
謝長生立即看向?qū)帨剩疽馑查T進去,但守在土屋門前的寧準卻沒有配合謝長生的行動。
他抬起了緊盯著腕表的雙眼,目光復(fù)雜地看向碎裂的小窗位置。
“東北一點鐘方向,兩百米,重火力靠近,疑似手持火箭炮……五點鐘,三百七十米,輕型外骨骼裝置信號三個,異常生命波動兩個……”
黎漸川攻擊暗門的動作一頓,立刻望向馬廄外。
“應(yīng)該是救世會吧。”
寧準盯著那片星光與月色無法入侵的窗內(nèi)陰影,道:“這可是華國境內(nèi)的岡仁波齊,他們竟然愿意冒著全軍覆沒的危險,為你出這么大手筆……看來你從沒有和我說過實話。”
土屋內(nèi)寂靜,沒有回應(yīng)。
寧準拉上帽子,喘著氣后退:“走吧。”
他看向黎漸川和謝長生:“轟炸范圍已被鎖定,我們?nèi)绻幌朐诙牒笞兂扇唠y看的焦尸,就得立刻離開這里。”